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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德问:“可他为什么要袭击自己人?”
影像道:“他要一个正当的理由,去组建一个更大的机器战警不对,他在打造自己私人部队,入侵殖民地。想想看,殖民地有什么联邦没有的资源?”
奎德想了想道:“空间。”
影像道:“没错。联邦的生存空间不够了,柯黑根打算移平整个殖民地进行重建,然后让机器人去取代工人。很多平民将会丧生,可我们能阻止他,我和你。”
“我能干什么?”
“有个办法能够关掉所有机器人,就是终结代码,那是个很长很复杂的序列码,但它我的记忆里,也就是你的脑海里。”
奎德一脸震惊,“什么?终结代码?!”
影像道:“现在,去联邦区,找到马塞亚斯,他知道怎么读出来,这是我们能阻止侵略的唯一办法。”
“你是说,我的脑袋里有个小保险箱?”
“不错,我需要你,这个世界需要你重新跟反抗军联合——这是一个比你更了解你的人的建议,我知道你能行,我这辈子做了不少错事,现在,该做些好事了——祝你好运。”
影像缓缓消失。
奎德陷入沉默。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不该来这里。”
奎德转过身,“可我别无选择——我该相信这个?”
梅琳娜道:“那是真相——豪瑟,我们一直在找你。”
奎德站了起来,举起手掌,“别叫我豪瑟,我是道格·奎德,8月29日出生,我母亲把我养大,她在我十五岁时死于癌症,我29岁和女朋友结婚——”
梅琳娜道:“你生日是4月29日,养大你的是父亲不是母亲,他在你十五岁之前死了,死于车祸——相信我,你绝对没有结婚。”
奎德道:“怎么可能?这一切太可笑了——我叫道格·奎德,我很确定。”
梅琳娜道:“你以前见过我。”
奎德道:“是在梦里——我是在梦里见到你的……”
他声音突然小了下去。
什么鬼?他居然在梦中见过这个女人?!
梅琳娜摇摇头,“那根本不是梦,那是记忆——你手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
奎德道:“那是工伤。”
梅琳娜举起手掌,掌心有一个跟奎德一样的伤疤。
“我想跟你一起逃跑,可是太迟了,你紧紧抓住我的手,子弹将我们两的手掌射穿。”
奎德抓住她的手,对比了一下。
伤疤重合。
他揉了揉太阳穴,“那你和我——我们是?”
梅琳娜凝视着他的眼睛,“是的。”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响起了直升机的声音。
梅琳娜拉起他的手,迅速道:“我们快走。”
两人跑到一楼大厅,突然被一阵强光晃花了眼。
定眼看去,大楼外已经被警察和机械战警团团围住,电梯口和吧台同样如此。
“奎德。”一个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奎德转过身,右手举着手枪,左手挡住强光。
那强光竟然有种朦胧感,显得很不真实。
适应之后,奎德脸色一变,“哈利?——你来干什么?”
哈利缓缓走了过来,“是他们让我进来的,让我说服你。”
奎德仍旧举着枪,“谁派你来的?”
哈利道:“奎德,他们不是把我送进了这栋楼,而是把我送进了你的脑海,你好好听我说,你现在得了一种偏执性人格分裂症,这是化学幻想创伤导致的。”
奎德皱眉道:“你胡说什么?”
哈利道:“奎德,你不是站在这,你还在记忆公司,
被绑在椅子上,你之前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幻觉。”
奎德一脸震惊道:“我还在记忆公司?”
梅琳娜掏出手枪,瞄准哈利,“他撒谎!”
奎德急忙伸手拦住,“别冲动——哈利,究竟怎么回事?”
哈利道:“我从酒吧出来后很担心你和查理,所以就跟踪了你们,可我赶到的时候,已经迟了——你已经没有了意识。
“他们用化学药物把我投射到你的脑海中,也许熟人会又用,在你还有救的时候,把你拉回现实。”
梅琳娜道:“别听他胡说,他们想把植入的记忆唤醒。”
哈利道:“奎德,我想你保证,我说的都是真的。”
梅琳娜焦急道:“这不是你认识的哈利,想想,他的口气像他吗?他是特工,就像你老婆,是在监视你。”
哈利笑道:“我不像我,奎德,是因为你不想我这样。”
奎德道:“什么意思?”
哈利道:“你需要了解,我只是哈利的外表,其他都是你自己想象的——甚至我要给你解释,都是你自己的。”
他向前走了一步继续道:“这全是你的记忆,因为我们都在你的记忆中——我们得赶紧救你出去,否则你就会被永远困在这里。”
奎德道:“如果这是我记忆,为什么你穿着防弹衣?”
哈利摊手道:“因为你替我穿的。你还不懂吗?你想让保护我,让我带你恢复意识,以免走火入魔。”
梅琳娜道:“豪瑟,我是真的,我们都是真的,所有都是真的,而他,在为柯黑根效命——”
突然间,奎德透过落地玻璃,看到大门外的萝莉。
沉声道:“萝莉?她来干什么?”
此刻的萝莉哭泣着,站在屋外,想要进来,可被警察拦着。
“她也在。”哈利道。
“她来干什么?”
“她就在屋里,在你身边,握着你的手,担心得要命。”
“她想——她想要杀死我!”奎德咆哮道。
“不!我刚刚说过,那不是真的萝莉——他一听说你在记忆公司出了事,就直接赶了过来。她上班时赶来的,是我打电话给她的。”
奎德突然皱眉道:“萝莉没去上班,昨晚她在家,你撒谎——你为什么撒谎?”
哈利脸色不变道:“是因为你希望我撒谎,你对幻觉太执着了。”
梅琳娜转向奎德,沉声道:“他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