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子药。”
食髓知味,偷来的总是要香一些。两个人每一个动作都极其小心,情难自禁时,也死死咬着锦被,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却得了另一种极致的欢愉。
临走之前,她睡得沉,他偷偷在她胸前腰间留下了痕迹。
想必醒来发现了,正在心中大骂自己呢。
左丘宴想着想着,又打了几个喷嚏。
看吧,果然在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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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元阳躺下休息,崔礼礼才回屋。
春华悄声回话:“松间说弘方的来历,让姑娘不要问。”
“他审过了吗?”
“没来得及,陆二公子走得急,只是早早让吕氏和其他人都做好了准备。只是弘方到手太晚,他没来得及审就走了。陆二公子跟他说,姑娘一定有筹谋,让他都听您的。”
崔礼礼心中微微一动。
陆铮知道弘方的佛珠和名册都在崔家。既然弘方出现了,又当众将偃建寺旧案的事扯了出来,自然就到了要用佛珠和名册的时候。
“春华,你明日就去通知我爹,做好准备就可以开始了,需要人手就找松间和拾叶,尽量小心些,别被人发现了。”
“是。”
又过了几日,元阳大好了,如柏不便再日夜伺候在她屋内。
元阳却记得如柏屋里的床榻很硬,着人给他换了一张宽敞绵软的。这也算是公主府内的头一份。
崔礼礼前来辞行,正巧看见如柏站在众多从官之外,有些寂寥。
元阳还在屋内更衣,从官们凑在一起看书。
“你们找出来了吗?”有人捏着那本书,来来回回地翻,“我怎么一个名字都没有凑出来。”
如柏见到她,上前来行礼:“东家。”
崔礼礼微笑着:“你们在读书呢。”
如柏撇过头去:“是他们在读。”彼此分得很清楚。
毕竟有了独宠,到哪里都会被排挤。崔礼礼心中了然,走向那几个从官,问道:“你们这是读的何书?”
公主的贵客,从官们只得礼貌地回答:“诗集。”
崔礼礼瞟了一眼那册子,勾着嘴唇不说话,又回过头来对如柏道:“你不用读这些。”
“他们也不是真读诗。是在诗中寻找名字。”如柏有些不服气,“诗里怎会有人名?”
元阳走了出来,正巧听见这句话:“诗里当然有名字,诗人的名字。”
见到元阳出来,从官们纷纷放下手中的书,认真行礼:“殿下。”“殿下。”
“殿下,这是这两日市井里流传的玩意儿。”一个从官晃晃手中的诗册,“说是在这诗册里藏着一些人名,奴寻了好久,总是凑不出一个名字。”
“哦?”元阳也有些好奇,半信半疑地接过诗册,不过是些几岁孩童蒙学的对子诗,百家之姓,总不能随便凑几个字。
“那怎知道对与不对?”崔礼礼问道。
“若是猜出来了,就去柳河点盏花灯,灯上写你猜出的名字,再留下住址,第二日就有人送一两银子到家中。”
“倒也有趣。”元阳笑道,“许是卖花灯的铺子想出来的。”
一两银子也不多,可也不少。花灯才几个铜板,故而人都愿意试试。
崔礼礼眸光微微一闪,故作轻蔑地道:“别是根本没有正确的答案吧?这很明显是卖诗册和花灯的人想出来的连环计。”
从官们一听也是。有没有答案,谁知道呢?至少目前还没有听谁得到银子。
可话音刚落,就有个从官迟疑地指着那诗册:“我怎么看着,这书页的数字,就是对应出一个姓来呢。”
“当真?”几个从官凑了过去,一看,便惊喜地道:“还真是!这是个赵字。就是不知道对不对。”
元阳也有些好奇,想了想,便道:“要验证还不简单,今晚,咱们就去柳河边放花灯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