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半，虽然是老板，陈诚却是店里最后一个走的，同时也差点让宁子衡等睡着了，直到陈诚来休息室喊他。
SE的街道上，一辆骚红色奔驰在路上疾驰，陈诚正跟随着车载音响里的古典乐哼着曲儿。
这条路他已经很熟了，所以虽然速度很快，但是完全没有超过每一段路的限速。
这时候真开心的自顾自的陈诚想起来，从上车开始宁子衡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虽然宁子衡以往也很沉默，但是多少还是会和他唠唠嗑，顺便吐槽讽刺他几句。
“晚上CLUB有发生了什么事么？怎么感觉你有点惆怅啊。”
酒会结束后，从酒店到CLUB的时候，他人还好好的，那八成就是CLUB里有什么事了。
不过宁子衡却没有回答他。
车里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不过陈诚也不在意，有些事宁子衡想说了，自然会说出来，他完全不着急。
果然过了一会儿，下了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的红灯停下来时，宁子衡开口了。
“陈诚，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直接说。”
“你觉得，我有魅力么？”他直接转向陈诚，十分严肃的说道。
“是变成gay了？”
“是欠打了？”
陈诚有些诧异，不过还是看向了宁子衡。
然后他摸着下巴，一副十分公正客观的样子说道：“从长相上来说，如果帅就是有魅力的话，那确实属于特别有魅力，虽然比起我差了点。”
“性格与爱好嘛，你自己不清楚么？面瘫闷骚，生活又乏味，这方面我要给你打鸭蛋，不，打负分，因为实在是太无趣了。不过气质还真的不错。”
当然不错，因为被因果律纠缠的原因，宁子衡俨然成为了“男主角”一样的存在，了。
所以不管是外在还是内在，都在一次次的重演中走向完美。
“我不和你开玩笑，你认真点。”宁子衡听不下去陈诚扯屁了，十分不耐烦的说道。
“我也是认真的，就你这性格真的一点魅力都没有，爱好和日常更是一点乐趣都没有，你不觉得你天天都过着重复枯燥的生活么？”
陈诚看上去好像十分无所谓的说着这么尖锐的话，但其实他一直在观察着宁子衡的态度。
以往的宁子衡对于这段话一点反应都没有，最多就会说一句“枯燥就枯燥吧，反正我没有觉得。”，俨然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
大概也正因为如此，才会走向死亡吧？毕竟他的人生没有牵挂，有的只是空虚罢了。
陈诚有些出神的想着，等到他再次看向宁子衡的时候，完全的大吃了一惊。
因为宁子衡没有以往的冷漠与虚无，居然陷入了迷茫与沉思。
这还是第一次。
“难道这一次真的可以！”陈诚有些兴奋的想道，兴奋到帅气的面容都扭曲了起来。
已经记不清多少次了，他在漫长的岁月里陷入无尽的痛苦中，为的不就是能让这个人再次找回“心”么？
虽然不知道宁子衡被他推上的路究竟是对是错，但终归是有所改变了。
只要有改变，那就还有希望，他就还能继续向着唯一的光走下去。
但这一切，似乎都已经有些脱离他控制的意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