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尘听得,不敢再有言语,但还是点点头,表示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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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法之事了结,大叟终于再次谈起正事,只听他唏嘘道:“却是没有想到,我等三人只是入明楼闭关,悟长生之道,却被困此数万年!”
“其实数万年前,我等就察觉到我九天教出了问题,但我等却被困于此地,有心无力,徒之奈何!?”
“这数万年间,除了偶尔几次醒转外,其余时间都只能沉在修炼之中,以求有朝一日能问道长生,出了这藏剑明楼!”
“但数万年的潜心修炼,虽然长生早已近在眼前,但明楼隔绝天地规则,又是可望不可及!”
“本以为如此下去,终归逃不过一抹黄土,有愧于教主和诸位长老,有愧于我九天教义,有憾于求道问道之心!”
但见其语气缓慢,遗憾愧疚之意入耳皆闻,却是对九天教主和诸位长老战死百族战场,至死不可闻、不可见,愧疚无边;对九天教青黄不接衰败消散,有心出力、却无力挽回,愧疚无边;对触手可及却又如隔天堑的长生大道,遗憾无边。
但见大叟说完,又沉默了下来,足足十数息之后,才再次开口道:“或是我九天教气运未绝,今次有小兄弟相助,我等三人终得脱困!”
“前辈尽管吩咐,小子一定竭尽全力!”小天尘听得,神色一肃,直直道。但见他语气利落,斩钉截铁,却是对相助九天三叟脱困之心溢于言表。
“你也不用多想,这是双赢的局面,于你也大有好处!”只见大叟听得,点点头,又轻声道。说完,见小天尘点头,又接着道:“你既知三宗六教,想来也是清楚圣子之说的?”
“我九天教有九大圣子之位,其中大圣子封号藏剑圣子,当其踏入天位境时,就可执掌我九天教第三灵宝藏剑明楼,也是我九天教九大圣子之中唯一一位未证长生就可执掌灵宝的圣子。”
“而前任大圣子应该也是在未入天位境时,就和教主以及诸位长老一般战死于百族战场了,以致明楼无主,我等被困数万年。”
“而今,你将有机会以先天境之身,封我九天教大圣子,执掌灵宝藏剑明楼!”
“如你能经过考验,证位大圣子,即可执掌灵宝藏剑明楼,而我等三人也可因此而顺利脱困!”
“如你能证位大圣子,就是我九天教当代传人,下任教主;灵宝藏剑明楼也将属于你,我等不但不会向你抢夺,还会诚心做你的护道人,至死不渝!”
“但,你要许下两个承诺,第一,当你力之所及时,必须重建我九天教;第二,当你力之所及时,前任教主和诸位长老战死于哪一族,你就须扫平哪一族!”
“而你毕竟还只是先天境,虽有一线机会,但也绝对九死一生,愿还是不愿?敢还是不敢?”
小天尘一直静静听着,虽然不曾出声,但也一直在心里权衡利弊。此时听得大叟喝问,当即开口高声回道:“本就所愿,有何不敢?”
只见大叟听得,朗声大笑起来,却是对小天尘的无畏和果决赞许不已。又见小天尘虽然斩钉截铁的回答了愿意,但此时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纠结模样,遂又继续问道:“小兄弟还有何疑问?”
小天尘听得,立即道出心里纠结:“前辈,如果小子通过考验,可否不做圣子教主,三位前辈也不用做小子的护道人;然后三位前辈来完成第一个承诺,而小子用第二个承诺来换取灵宝藏剑明楼!”
“啪!”大叟还没有开口,就见二叟一巴掌拍在小天尘头上,发出一声脆响,而后就听他怒喝道:“小子,你敢蔑视我九天教?圣子是你说不做就可以不做的?今天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否则,哼!”
“二弟!”大叟见状,神色不满,轻喝道。
“大哥,我等脱困虽然重要,但我九天教传承也同样重要,绝不可所托非人!”但见二叟听得,却是依然不改其意,哼哼道。又见他一边说着,又一边斜视着小天尘,好似小天尘根本承担不了重振九天教和扫平敌族的重任,让他毫无信心可言。
这却是是激将法了,二叟虽然暴躁,但可一点也不蠢。小天尘明显是要天赋有天赋,要气运有气运,稍加培养就可傲视同代的绝世天骄,如此传人,可遇不可求;再者,自身也可由此脱困,何乐而不为?是以,见小天尘居然不愿意做九天教传人,遂开始威胁强迫,但被大叟轻喝阻止,转而又改为斜视激将了。
九天三叟同困数万年,早已心灵相通。大叟见二叟言语,就已知其本意,遂一唱一和道:“小兄弟,这却是万万不能的!否则我九天教十万年传承因此而断,我等三人死后如何面对战死于百族战场的教主和诸位长老?如何面对战死于百族战场的师兄弟们?人生之大不义也莫过于此了!”但见他语气萧瑟,说完后又沉默了下去,好似小天尘如果不做这九天教传人,就是陷他们九天三叟于大不义,如此的话,他们宁愿被困致死,也绝不出这藏剑明楼了。
“小兄弟莫非是没有信心?”不待小天尘开口,寡言的三叟也开口疑问道。却又是一道激将,直击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和自信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