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洪舔了舔嘴唇,难以理解为什么能有人把逛青楼这种事情,说得如此光明正大。
更何况,他们今晚真不是去青楼啊!
……
除了白季和单洪没有骑马过来,其他人都是骑马来的。
然而青锋军的尉官两人一骑,腾出了两匹马给白季和单洪。
骑马走在路上的时候,青锋军的尉官靠近白季,犹豫着问道。
“刚才交手时,你似乎没用全力?”
交手之中,白季身上的精气波动难以隐藏,显然只有四重。
可是这尉官不知道是白季只有四重,还是刻意压制了自己的修为,只以四重修为应对。
死也想死个明白,他想知道白季是否真的只有武境四重。
白季瞥了眼对方,“我就是四重,不是什么名宿……”
“嘶……你只有四重?”
“啊~”
“我们的战阵当真如此不堪一击?”
“嗨~自信点,换个人应该不行。”
“可是我们以前和名宿交过手……”
“要么人家大意了,要么人家放水了。”
“……”
这为首的尉官沉默了片刻,又想起一事问道。
“还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
“玉河县白家铸剑山庄,白季。”
尉官骑在马上,脸色厚重地对白季抱拳说道。
“青锋军东宫预备役,楚瑜。”
……
一行十来人,都是少年。
或是英武,或是锦衣,又都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帝都的路上,也算是引人注目。
而且相处过一段时间后,大家彼此也算是稍有熟悉。
都是少年,哪能像那些老狐狸一般心中只是记挂利益。
今朝有酒今朝醉。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算是放开了心绪,迎接这沁入毛孔之中的帝都繁华。
纸醉金迷的气息,钻入到每一个人的心尖上去。
“待会我请客!不醉不归!”
“今年的花魁我觉得应该落在了红袖楼的心儿姑娘身上。”
“胡说,我觉得玉芳楼的曼儿姑娘才能夺魁!”
“有什么好争的,待会花船之上自有分晓。”
……
金水河边,人潮汹涌。
今夜河上花船之中,花魁揭晓,引得无数人前来观看。
当然,也少不得一些妇人追到此地,捏着丈夫耳朵提了回去,引起一阵哄笑。
两岸上,各一排的灯笼,点亮了这个灯红酒绿的夜间。
白季十来人中,还算是有些身份,因此得以挤到前排。
无论在哪里的传说中,都有花魁和贫困书生一见倾心的故事。
只是可惜,在真实的世界上,花魁出面时,是难以和真正的贫困书生有见面的机会。
在靠近河岸的岸边高台,尽皆非富即贵。
河上,来自于各大青楼的花船一条条驶过,各家的当家姑娘站在船头,身着彩衣,或抚动琴弦、或演笛吹箫,展示才艺。
白季一群人一边围着一张矮桌痛快饮酒,一边畅所欲言。
“心儿姑娘琴音一绝,舞艺无双,也不知道谁人可以入她闺房……”
“曼儿姑娘歌喉婉转,身姿柔媚,定是花魁。”
在一条条花船驶过并最终停在岸边时,有人大声地宣布了结果——
“本届花魁,乃红袖楼水心姑娘!”
岸边,顿时一片哄闹声音。
“真的是心儿姑娘!”
“我要是能入心儿姑娘闺房一叙,也不枉此生了。”
“心儿姑娘冰清玉洁,可看不上你们这些铜臭之人。”
“也不知买心儿姑娘一晚要多少钱。”
“你怎可如此侮辱心儿姑娘?她们都是卖艺不卖身的良家女子!”
“我可没说要买身……”
“什么卖艺不卖身……这是她们能做得了主的?”
白季醉眼朦胧地嗤笑。
“还不都是为了卖一个好价钱,等到声名到达巅峰的时候,也就是她们价值到头的时候……”
白季喝得迷迷糊糊,眯眼朦胧间,只见一个一身彩衣的女子自挂着“红袖楼”招牌的船上走下,行至身前。
声音宛如黄鹂般清脆悠扬。
“不知公子可愿入阁一叙?”
白季有些迷糊地看着来人,打了个满含酒味的嗝。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