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一步一个脚印......真要这么慢，我在死前还能看到自己突破二品的那天吗？
“运哥？运哥？”
王运信马由缰的念头被一道声音止住，王运睁开双眼，望向声音的来处。
“额，你怎么上岸了？对你没效果？”王运见张文育立于岸上，好奇道。
曹霁聪泡在王运不远处，不带一丝起伏的声音传来，替张文育回答道：“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他承受不住，先行上岸了。”
王运一惊，没想到一个时辰匆匆而过，自己沉浸在修行之中，完全没有察觉时间的流逝。果然是修行无岁月，一睁眼，一闭眼，一年过去了，再睁眼，再闭眼，这辈子过去了。
“你们第一次可以坚持一个时辰，已经是难能可贵，不要硬撑，再下去，真的会对身体有损害的。”曹霁聪的声音虽然没有起伏，但是王运听来，就是觉得有种敬佩感在其中。
曹霁聪说完朝着王运伸出手，示意一起上岸，锃亮的光头，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着异常明亮的光。
王运尴尬一笑，“额，我觉得我还可以坚持一会。要不......你先上岸？”
曹霁聪摇了摇头，转身朝岸边走去，“书中所言，诚不欺我，”
王运的声音紧接着跟上，“此般年岁的少年，往往喜欢死鸭子嘴硬，不肯轻易低头、服输。”
曹霁聪回头一看，发现王运已经尾行着他走过来了，遂不再多言，走向岸边。只是内心依旧默默说了句“诚不欺我”。
王运倒不是坚持不住，讲真的，他不知道泡久了对身体会有什么损伤，或者说，泡久了身体撑不住的时候，是种什么感觉，起码现在，自己是神清气爽，周身酥软，这次泡澡，远远未到自己极限，更不用谈损伤。
不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猪胖于群屠户必宰之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因此，才跟着曹霁聪一起上岸。再说，一个时辰，已然足够，连周围同窗看自己的目光，都尊重了不少。
王运上岸后搂着曹霁聪的肩膀，本想将罪恶之手伸向后者的光头，却被后者一下打开，遂不再坚持，然后他疑惑的问道：“他们怎么没有膜拜我的，我看泉中无人了啊，我应该都比他们持久吧。”
一旁，张文育也翘起耳朵听着。
“因为得不偿失。”
“啊？什么得不偿失？”王运楞了一下。
光头少年看了眼已然平静的水面，开口道：“每日不可超过半个时辰，并不是绝对标准。像你们今日所为，明天就无法进入泉中，身体中灵气的过度饱和，会让你们明日进入时，承受的不再是灵气入体的舒爽，而是痛苦的饱胀感。当然，能一次性承受一个时辰，也确实了得。”
张文育不解的看了一眼曹霁聪，“照你的说法，明日不下水就是了，有什么得不偿失的？”
“是效率。”未等曹霁聪回应，王运的声音响起，“蚊子，你现在应该也感受到了吧？从水华泉中出来后，身体依旧在高速吸收着灵气，而这，就是每日半个时辰的意义所在。看来，提出半个时辰每日的人，很懂效率啊。
至于像一休这样，日常坚持一个时辰的，应该是实力问题，可以承受住。”
张文育：？？？？？？
我怎么听不懂。
三人在交头接耳时，周围的人正如王运所严，正盘腿坐地，静心吸收灵气，将水华泉的馈赠充分利用。
不多时，梁骆嘉见众人都差不多结束，温和的笑了笑，拍了拍手，说道：“出发，去你们最爱的破坏场。”
王运见众人起身离去，再次走到光头少年身边，搂着后者的肩膀，询问破坏场何意。
曹霁聪甩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朝着人流消失的方向走去，“该修行灵诀了。”
后方，王运和张文育茫然的对视了一眼，“灵诀？我们不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