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长恭道:“五哥若信得过我,九弟愿意亲自去与皇嫂说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定然叫嫂嫂心甘情愿地抬了这女子进门。”
司马长青听完这一席话,脸色从一开始的青转白,再由白转淡漠,最后终于从淡漠到转红。
他抬手重重地拍了拍司马长恭的肩,道:“你自小能言善道,与你皇嫂素来亲厚。如果真能说得你皇嫂心甘情愿,不,哪怕不是心甘情愿,只要她能不吭声地让人进府,便算成事。只要此事能顺利办成,你那岳父的位置我看也该升一升了,怎么着也该轮一个四品上的侍郎坐坐。”说话间,一向喜形不露于色的他,竟然哈哈笑了两声。
不知不觉,他们驾着的车来到瑞金门,这是出皇宫的西门。从这道门出去,是通往隆安城中心的各条主街道,皇子府、世家、朝臣的底邸也都主要集中在隆安城的西边。所以素日里,他们都是从瑞金门进宫上下朝。
司马长恭在出瑞金门前下了司马长青的车。此时,早已过了下朝的时间,瑞金门处并未见到别的朝臣。一直目送着司马长青的车驾出了门后,他才又上了自家的马车。
上车前,他低声问了一声跟随在车驾外的护卫道:“董毡今日可当值?”
护卫稍一思索后答道:“董太医此旬是逢五当值,今日正好十五。”
司马长恭便吩咐道:“那去一趟太医院,再为皇子妃讨几副药。”护卫得了吩咐,忙指挥着车夫调转马头,往太医院行去。
行至太医院,自有杂婢为他们带路。行至太医值所,董毡正在配药,他如今任太医院副使,掌配药、取药。
见到杂婢引了司马长恭来,忙将手上的活放下,上来见礼。满脸带笑地道:“不知九皇子妃如今身子可大安了?”
司马长恭道:“本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两日又说有些反复,说董太医上回开的药方好,我今日便顺道来取两副药回去。”
董毡忙殷勤地问道:“可要老朽到府上为皇子妃看诊?”
司马长恭道:“这到不用,董太医直管把上次开的药捡几副给我带回去,若吃了不见效,再来请你不迟。”
董毡忙点头应下,说马上去准备。
待杂婢退下,董毡也忙着开始捡药。
司马长恭沿着他配药的案几一路巡梭过去,似是随意看看。在路过董毡身边时,低声说道:“近段时间,或许会有人来打听你配的那药。”
董毡一听,手稍顿,便若无其事的继续抓药。
司马长恭继续低声说道:“不要轻易让人查到你这里,至少拖上一两个月;最后找上你了,也不要轻易给出去。越难查到的消息越值钱,越难得到的东西越珍贵。”
董毡一边抓药一边应声道:“殿下放心,老朽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