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隐玄忙端过案几上的茶盅走过去,递给司马琰漱口。司马琰又将手伸进嘴里两次,又呕了好些东西出来,直到吐无可吐才直起身。接过月隐玄递过来的茶漱了口,坐回到前面坐着的椅凳上,方道:“说吧!”
月隐玄这才将魃两次来琰王府,以及承颐对魃的那些交待都说了出来。
司马琰听罢,一边沉思着问道:“承颐真的这般吩咐魃?”一边不由自主地去端桌上的茶盅饮茶。许是适才呕得太厉害,他觉得有些口渴,不知不觉地饮了好几杯。
月隐玄看着司马琰又抬起了茶杯,不觉有些讶异。王爷平素并不怎么饮茶,这是他为王爷续的第五杯了。禁不住问道:“王爷可是觉着口渴?”
司马琰一口气喝完那茶,仍觉得有些不过瘾,放下茶盅,扯了扯衣领处的袢扣,说道:“怎地才四月,这天就如此这般地燥热。”
月隐玄侧头看一下外面的天,虽然太阳的光线很好,可日头并不是很晒。四月的隆安城并不是很热,自己身着夹衫也没有觉得热。便道:“不会啊!今日这天虽是睛天,日头并不足呢!”
转回眼看看司马琰,竟然发现王爷的脸有些发红,就连眼睛都微微起了红色。不由得心头一禀,转眼看向王爷适才吐的盂盆,心道:“难不曾真是被下了药?”
忙走前几步,来到司马琰身边,抓起司马琰的手腕便搭了上去,问道:“王爷,除了热可还有其他不适?”他侍候在司马琰身边十余年,为了照顾时常受伤、中毒的主将,也粗略地跟着军医学过一段时间的医理,虽不十分精通,简单的脉案还是能判断一些。
司马琰听了月隐玄的问话,突然涨红了脸,甩开了月隐玄搭在自己手腕,说道:“就是觉着燥热。”他可不想让月隐玄发现,大白天地就是跟自己的侍卫说说话,会突然生出那方面的想法。这要说出来,丢人不说,他的手下还为认为自己那方面的取向不正常。
月隐玄见自家王爷甩开了自己替他把脉的手,有点着急地说道:“王爷,俾将觉得那碗汤可能真的有问题。”
司马琰听了月隐玄的这话,再想想自己前面一直坐在这里一早上都没有觉得什么,就在饮了那碗汤之后,与隐玄说着话,不知不觉地就想渴,燥热,还……他仍有点不置信地说道:“我不是已经吐出来了?”
月隐玄道:“那汤终究是过了王爷的身体。但凡是吃下去的东西,过了身体,多多少少便会有些残留的,何况王爷又还让汤在腹中停留了好一会才吐出来的。只不知这是个什么毒,居然连银碗都不变色。”说着,脸带疑惑地看向司马琰,伸手想要再次为他诊脉。
司马琰想着自己身体的反应,瞬时便明白过来。躲过了月隐玄伸过来的手,越发地胀红了脸,咬着牙说道:“不是毒,是春药。”
月隐玄一阵呆愕,‘王妃给王爷下春药?’这让他一向反应灵敏的大脑变得迟钝。愣愣地说道:“王妃不是一直都避着王爷的吗?难不曾现在想要和王爷……”
说到这,月隐玄偷眼看着司马琰,见他的脸也闪着意味不明的表情。
月隐玄思索着说道:“不对啊!王妃一直对王爷敬而远之。以前是害怕,现在倒是不怕了,可昨天都明显的是一脸的……”
说到这,月隐玄突然地收住了话,看着司马琰的脸由红转紫,立马把没有说出口的‘嫌弃’两个字吞回腹中。
“哼!”司马琰一掌重重地拍在案几上,将适才放在案边的那书震落在地上,正要发狠地说点什么,突然屋外的院中响起一个仆妇的声音:“启禀王爷,王妃派了几个丫环来服侍王爷。”
听了这话,月隐玄更是一脸的惊诧,王妃给王爷下药,难不曾是让王爷宠幸丫头?他偷眼看了司马琰一眼,见自家王爷的脸色红中泛黑,变成了紫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