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司马琰身旁的月隐玄眼见着王爷听到‘王妃’两个字,有要发怒的征象,忙接过慈恩的话头,问道:“那管事可有说是什么事吗?”
慈恩自然也感觉出了司马琰将要喷发的暴怒,心下有些莫名其妙,却也不敢得罪这位‘阎王爷’。转头对着问他话的月隐玄回道:“这倒没说,只是看他很急的样子。恰巧三皇子正要回隆安城,听得是王府的管事说府中有急事,便主动说帮忙王爷先回去瞧瞧,让贫僧来寻王爷。”
“司马长宁说要帮本王,还去了本王的王府?”司马琰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带着一丝惊诧,又有一丝怀疑,问慈恩道。
慈恩点头,回道:“三皇子是如此说的。”
“走了多久了?”司马琰问道。联想到司马长宁的好色,贺文秀和她身边的丫头都有孕的事,再听到司马长宁这般积极琰王府的事,司马琰这时的大脑里,有一个突发的猜测,在疯狂的滋生。
“得有半个时辰左右了。”慈恩思索着回答。
“隐玄,备马。”司马琰听了慈恩这话,立时对着月隐玄吩咐道。
“是。”月隐玄听了司马琰的吩咐,虽然有自己的想法,却仍旧立刻转身出去准备。
不过一个转身的时间,月隐玄就牵着司马琰和自己的两匹马出现在禅房前的桃林下。虽然在心里一再告戒自己,现在不是惹王爷的时候,可是当他将司马琰那马的缰绳递给司马琰时,他还是忍不住问道:“王爷,我们为什么要这么急着赶回去?”
司马琰眼眸微凝,问道:“为什么不急?”
月隐玄道:“据留在府内的人传来的消息,府中昨晚进了不少可疑的人。如今府里又急急忙忙地来寻王爷回去,还找到了慈恩寺。昨日王爷来慈恩寺时可是临时起的意,且离府匆忙,并未对府上的人交待去了哪,能这么快就知道王爷行踪的人不简单。”
说到这,看了一眼司马琰,见他作沉思状,想是有认真在听自己说的话。就继续说道:“如果是想以此诱骗王爷回去,以图对王爷行不利之事,我们还得想个法子应对。三皇子既然主动送到王府去,正好替王爷搅乱了背后那人设下的局,我们倒不如在一旁看着,或者更能发现其中的端倪。”
司马琰很是认同月隐玄的分析,可是他却控制不了另一个猜疑在大脑中疯长。
虽然另一个自己在否定这种猜疑,并且告诉自己,司马长宁那个蠢样,应当不是设局的人,否则不会现在又主动冲进人家设好的圈套里。但是自从知道自己被贺文秀这个无耻的女人绿了之后,他觉得他的冷静和克制就快要控制不住了。
身为男人,可以将一个自己不在意的女人搁置起来,也允许她避着自己,前提是她要老实本分。就算他大度到允许她搞点小花样,但绝对不能是顶着他王妃的名义背地里偷人。男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女人就该守妇德……根深蒂固的思想,让他接受不了贺文秀的背叛,哪怕是一个他厌憎的女人。
所以,就算他认为月隐玄的话说得极为有理,他还是跨上了马,打马向回城的方向而去。月隐玄只得飞身上马,追着司马琰的身影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