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一声‘嗯’让喜禄欢喜不已。一面更加小心的侍候承颐更衣,一面又低声说起承颐离宫后,宫里发生的事。就在昨天,宫里发生了两件大事,因为太过轰动,不用打听,都会被人传到耳朵里。
只听得喜禄说道:“昨日申时,琰王与三皇子一起进宫告御状。”
“七皇叔和三皇兄一起告御状?”承颐吃惊地问道。“七皇叔怎么会能跟三皇兄一起?”
喜福回道:“这倒不清楚,只听说是琰王府进了贼人,本来是要对琰王不利的,却伤了先一步进到琰王府的三皇子。幸得后一步回府的琰王抓住了贼人,救了三皇子,但是贼人却掳走了琰王妃和王妃身边的一个丫环。”
“琰王府进了贼人?那七皇叔有没有受伤?伤得重不重?”承颐想到前世的事,心下慌张起来。
喜禄忙回答道:“不曾听说琰王爷受伤,倒是三皇子好象受伤不轻。听说往庆元殿去的路上,一路都滴满了三皇子的血,贵妃娘娘见到那一路的血,直接就晕了过去。”
听得七皇叔没事,承颐大大地舒了一口气。想到司马长宁受了伤,虽然很奇怪三皇兄怎么去了琰王府,到底在琰王府发生了什么事,但一直呆在宫里的喜禄未必会知,便没有再追问这个,而是问道:“那父皇怎么说。”
喜禄继续摇头,说道:“据说皇上让黄公公跑了两趟太医院,分别给三皇子瞧伤,给贵妃娘娘看诊,只留了琰王一个人在庆元殿内说话。说了将近两个时辰,才让黄公公将琰王送出宫的。今日一早琰王就等在了宫门处。”
“七皇叔一早就等在了宫门外?可是为昨日的事?”承颐又问道。
喜禄说道:“听说是来上早朝的,说是昨日皇上吩咐琰王今日来上早朝。”
承颐听了这话,想着一般戍边回皇城的武将,只要不是回都城任职者,皇帝有事都是单独召见,并不需要上朝。既然是父皇特意吩咐七皇叔上早朝,应当是为了昨日琰王门发生的的事,或者父皇是打算在朝会上解决吧!
承颐正想着,又听得喜禄说道:“不仅是琰王爷,就连已经致仕了的温老太傅今日也来上朝了。皇上还特许温老太傅可以在宫中坐轿,一直坐到勤政殿前。”
这下承颐就更吃惊了,问道:“怎么连温老太傅也来上朝了?他不是早已致仕了吗?难不曾昨日琰王府发生的事与温老太傅有关?”
喜禄回答道:“听说昨天温老太傅家的曾孙女被城门守备军误抓了去,与许多说不清身份的女童关在一起。因那关押女童的房子极小,关的人太多,温老太傅家的曾孙女就给踩死了,半边脸都给踩得变了样。温老太傅连夜跪在宫门外,也告了御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