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兵卫听得她们识得承恩伯府的人,还指名找谢伯爷,又捏了捏手中握着的两锭小银子。点了点头说道:“行了,看在你们都是女人的份上,我这就派个人去一趟承恩伯府。”
在仆妇的千恩万谢中,那兵卫又强调道:“我只答应找人去帮你传信,但不保证谢伯爷是不是在府中,你们且往城门边靠一些,不要挡了后面的人进城。”
那仆妇忙转身去吩咐赶车的人将马车往旁边挪。而那兵卫真的去寻了一个在城门附近走动着的半大的孩子,让他去承恩伯府帮着传话。
半个时辰过后,承恩伯的马车驶到了城门处,谢中愧从马车上‘滚’了下来,一边给守城门的守卫兵说着什么,一边对着那辆马车不停地偷眼打量,眼睛流露出担心和惊惧之意。
守城门的兵卫见到有承恩伯府的谢伯爷亲自来迎,自然便放了青油小马车进城。
青油小马车入城后,马车慢慢往前行着,谢中愧自己并未坐上自家的车,而是随行在青油小马车的一旁,隔着帘子跟车内的人说着话。只听得谢中愧极为小心地问道:“公主怎么突然自己回了隆安城?可是要赶回来替皇上贺寿?太子呢?怎么也没派人护送公主回来?”
他问完这话,打量着简陋的青油小马车,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正想问车内的人要不要转到他伯爵府的马车上坐的时候,便听到车内传来嘤嘤的哭泣声。“母妃……”一个女童的声音随之响起,然后是两人哭泣的声音。
谢中愧听到那小女童的声音,心中不由得有些心颤,预感着一定有什么即将事要发生。不自觉地往脖子上还没浸出汗的地方抹去。
慢慢地行了一段路,车内的女子终于停止了哭声。哽咽着说道:“晋西国已经被人攻占,世上再没有晋西这个国家,石家也再不是晋西的王,我们是从晋西逃回来的。”
谢中愧听了这话,腿脚一软,差点跌坐在路中间。半晌他才回过神来,追了两步已然停下来的马车,对着窗帘处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晋西就被人灭了?是谁灭了晋西?西凉国吗?”
车内的人回道:“不是,是赵家。”
“赵家?哪里来的赵家?”谢中愧有些发懵地问道。
车内的女子回答道:“世上要灭掉晋西的赵家只有一个,那便是晋西赵郡的赵家。”
“晋西赵郡的赵家?”谢中愧仍然还没有反应过来,问道:“赵家不是都没有人了吗?哪里又跑出来一个晋西赵郡的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