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长恭又道:“与北武相邻,位于北武南边的赵国也发生了内乱。先是赵国的大将石虎夺了刘启的王位,却对刘启的死秘而不发,想要抓住刘启的义子赵义闵后再登王位。不想赵义闵领兵重回,杀了石虎,夺回王权,赵国仍为赵国,虽无登位仪式,但主事之人姓赵。”
听闻这个赵议闵有出处,乃是刘启义子,司马琛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只听得司马长恭继续说道:“自此之后,本来国力不如秦国的赵国,与北武和成国的势力联合起来,向秦国不断推进。适值秦国老王过世,新王苻平继位,与赵国一战不敌,败走燕北的小城藏匿起来。”
司马琛听到这,想起当初司马琰曾经请旨攻入秦国,但朝臣讨论的结果是不战。想着司马琰收复靖南失地,以及帮助平了徐直的战乱,可见冀北军的勇猛,司马琛有些遗憾,大庆朝白白地失了一个夺取秦国的机会。
见司马琛沉思不语,司马长恭再说道:“适值燕北王想吞并北武,赵国的军队在灭了秦国后即转向北武的战场,与燕北慕容氏打了大半年,谁都没有赢了谁。最后两国结盟,慕容氏嫁了公主到赵国,却是在北武成的亲。”
司马琛不停地听到北武和赵氏,心没来由地再次慌乱起来。北武是姜氏的根,八年前他之所以没有斩草除根,一是想着姜氏是被赵家带累,二来,则是因为北武太远,大庆朝的兵不可能通过别的国家去杀北武姜家的人。可是,现在北武与赵姓联在一起,司马琛总会想着隆安城姜、赵的两姓之好,由不得他不担心。
“去年。”司马长恭又道:“因为大庆朝的内乱,南凉国的娄世东突袭靖南,北凉国的吕雄逸趁机攻打且未城。不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又是成国与赵国的兵力攻打了北凉的长乐城,使得吕雄逸没了国家,与沮渠猛夏在且未城死磕,最终两败俱伤,又是打着‘赵’字大旗的军队帮着娄世东击败了吕雄逸,如今娄世东归顺了赵国。”
虽然还不能确定如今的赵国的这个赵姓国主与以前隆安城的赵家有什么关系,但在听到司马长恭叙述后,回想着赵国与北武、成国联合在一起,吞并了秦国,与燕北慕容氏结盟,攻占了北凉国,收复了南凉的娄世东,差不多算是统一北地了,只差西凉和晋西……
不对,司马琛猛着间心跳都漏了好几拍,一阵心慌。问道:“你收到的消息中,可有提到晋西的事?”
“晋西?”司马长恭有些气馁地想到,父皇终是要抓住自己插手晋西的事不放了。表面上仍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说道:“晋西那边,儿臣没有太多关注,并不知情。”
司马琛如今己经不想去说司马长恭曾经插手晋西王室的事了,他要说的是司马子媛带回来的消息。遂说道:“子媛适才回来说,她是从晋西王宫里逃出来的。也有一个打着‘赵’字大旗的军队,从西凉国突进晋西,一直打入晋西的王宫。晋西王太子战死,晋西王和王后都被抓。”
这个消息,司马长恭的确还不知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晋西离隆安城并不是最远,可消息总是最晚才到。只得回答道:“这个儿臣的确还没有收到消息,许是晋西国周边高山林立,进出晋西的山路弯曲,消息送得慢一些。”
“哼!”司马琛冷哼一声说道:“子媛拖着个孩子都逃了回来,你养的那些人却连消息都送不出,看来朕每年拨给你的那些银子是白花了。”
司马长恭听了司马琛的话,忙躬身说道:“儿臣这就回去清理人手,把不中用的人都清理掉。”
司马琛吩咐道:“去查查那个赵义闵是什么人,与北武的姜氏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