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尘闻言,深邃的眼神盯着孔繁,冷冷的说道:“孔尊使,难道卫尘此时不出手,就能让神行教与卫尘交好?”
卫尘的话,让孔繁顿时哑然。确实从神行教来说,诛杀卫尘是头等大事,而诸葛承业只是一个意外。反之对卫尘来说,不管出于何时,对付神行教亦是头等大事。今日其只是恰巧遇见而已。神行教与卫尘,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对立面。既然如此,再多说亦是废话。
孔繁暴喝一声:“卫尘,看剑!”只见一团剑光,刹那间卷向卫尘。
卫尘身形一闪,玄冰剑如一道银龙,呼啸着飞袭孔繁而来。
孔繁作为剑道高手,一看卫尘的出招便明白其剑术非凡,心内更是一凛。
卫尘一招“临渊数雪”,只见剑光如冬日飞雪,方圆十丈空气骤冷,剑气星星点点直笼孔繁。此招一出,在旁观战的诸葛承业与吴有道,心内皆是一惊。卫尘剑气之盛,超乎两人的想象。
作为金河谷之人,诸葛承业此时当然希望卫尘功力越高越好,但是一想到日后,若有朝一日金河谷与卫尘亦成对手,这样恐怖的年轻剑客,将会是金河谷极其难对付的敌人。
诸葛承业一念至此,不由得暗暗琢磨起卫尘的剑招。吴有道早就听愧尤说起,卫尘剑术之超常,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作为对手,吴有道惊骇的同时,亦不免暗暗为孔繁担心。
孔繁一看卫尘剑花翻涌,手中短剑一挺,一道寒光只迫卫尘剑穹中心。卫尘一看孔繁出招老辣,亦是不敢大意,身子一闪,玄冰剑一转削向孔繁的腋下。
孔繁的剑,本就短。故而只能近身一搏。刚才一招解了卫尘的剑穹,疾速间身子一欺,一道寒光直射卫尘胸口。
卫尘一看孔繁出手迅捷,玄冰剑一横,一招“万川断流”,剑气如铜墙铁壁一般将对手封在外头。
孔繁一剑被卫尘挡住,立马身子一闪,一个回旋短剑一拉,绕过卫尘的正面便欲斜刺其后背。
卫尘一看孔繁身形绕走,立马明白对方的心思。玄冰剑一转,一招“犀牛望月”,剑气直迫孔繁而去。
孔繁没想到,卫尘的背后居然如同长了眼睛一般,见其长剑来袭,只得无奈又自避开。
两人经过这几个回合,皆知对方是极为难缠之人,只得全力以赴的施展自己的平生绝学,一招一势皆是针锋相对。
苏舟与欧阳璟雨两人在酒肆内一直盯着卫尘与孔繁两人大战,若不是卫尘担心自己两人有危险,再三叮嘱两人不要现身,苏舟两人早就想出去为卫尘掠阵。
眼看着卫尘与孔繁两人战至难解难分,苏舟心内焦急不已,欧阳璟雨看着苏舟满脸的关切,低声说道:“舟妹,要不我等还是过去看看吧。”
苏舟略一思索,点了点头说道:“欧阳姐姐说的对,我等还是过去看看为妙!”
苏舟话音未落,便于欧阳璟雨匆匆下楼,直奔卫尘两人交手的空地。
卫尘的剑气,如同大海狂涛,一浪接着一浪,绵绵不绝的拍向孔繁。
孔繁只觉得胸口越来越闷,每吸一口气皆觉得困难重重,额头冷汗不由得涔涔而下。在旁观战的诸葛承业一看孔繁落败只是时间早晚的事,不由得心头大喜,对着吴有道两人大声喝道:“吴尊使,孔尊使,看在金河谷与神行教皆是江湖同道的份上,尔等早点弃械投降,在下可请卫公子手下留情,放尔等一条生路。”
吴有道闻言心内一动,眼下的情形已经很清楚,孔繁不出十招必定惨败。看着摇摇欲坠的孔繁,吴有道心头纠结不已。
就在吴有道欲出声时,却见交手双方风云突变。卫尘一个腾空,一声暴喝“晴空万里!”只见方圆十丈之内,剑光如茫茫白练,将孔繁笼在其中。
孔繁心内一惊,强行运气与剑,短剑一挺直射卫尘。卫尘人在空中,见孔繁来袭,玄冰剑忽然凝聚成一股雷霆之势,刹那间迎上孔繁的短剑。只闻得一声金戈交织之声,卫尘借着剑势一荡,轻飘飘的落在苏舟与欧阳璟雨两人身旁。
苏舟一看卫尘安然无恙,欣喜的叫了一声:“大哥!”
诸葛承业与吴有道一看卫尘轻松跃出,回头再看孔繁。只见其伫立在当场,双目惊恐的圆瞪着,咽喉处一抹鲜红的,格外的刺眼。
苏舟一看孔繁那死不瞑目的样子,不由得一声叹息,暗自替其可惜。
吴有道一看卫尘一剑斩杀了孔繁,不由得脸色煞白。怔怔的看着卫尘,一时之间不知该是走是留。
卫尘一剑指向吴尊使,厉声喝道:“吴尊使,卫尘有话问你。若是如实交代,可饶你不死!”
吴有道心内惊骇万分,不知卫尘会问什么。只见卫尘缓缓前来,一股杀气扑面而来。
“吴尊使,神行教总坛海鸣山,到底在何处?”卫尘的话,让吴尊使心内顿起波澜。自己加入神行教这么多年,亦从未清楚海鸣山到底是什么地方。有限的去了几次 亦都是被蒙着眼睛又服了迷药昏睡往返,从无机会偷窥一眼路途上情形。
“卫尘,海鸣山在何处,在下不知。”吴有道的话,让卫尘亦是疑惑不已。
“吴有道,你可知说谎的后果,便是与孔繁地狱相见!”卫尘冰冷的眼神,盯着吴有道。
“卫尘,本尊并未骗你。海鸣山乃本教总坛所在,只有教中地位最尊者方在总坛,像我等尊使的身份,三五年或许才有一次机会去总坛,而每次去皆是蒙面服药,昏睡过去昏睡而回。”吴有道的话,让在场之人皆是心内一惊,没想到神行教对自己教内之人,亦是如此的防范小心。
看着脸色煞白的吴有道,卫尘心中明白,其说的应该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