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过多久,原本还好好坐着喝茶的一人突然口吐白沫,倒地抽搐不起,且呕吐不止,形容十分痛苦。
那小厮吓傻了,连忙去叫柜台里正算账的温月初过来看一看。
结果温月初过去一看,那些人相继个个倒地,又呕又吐,均是一样的症状。
紧接着就见茶楼里其他原本好好喝茶的茶客被吓得连连往后退,还惊惶地道:“是不是这茶水里有毒啊!”
温月初脸色变了变,还算镇定,道:“诸位请稍安勿躁,本店的茶水一概是没问题的,大抵是这些人吃错了东西!”
说着就连忙叫店里的小厮把这些人全部抬去附近的医馆进行救治。
一时间旺街茶楼里里外外,都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后来还是一队巡守士兵匆匆忙忙赶到这边来,驱散了茶楼里外看热闹的百姓。
颜护卫及时道:“她哥哥温朗过来了。”
敖辛眯了眯眼,看着那巡守领兵有两分眼熟,自是认了出来,道:“她哥哥来了也没用,你叫人去通知官府的人过来。”
茶楼里出了这样的事,岂能草草送入医馆便能完事?等官府的人一介入进来,温朗一个小小的巡守领兵,又能说得上几句话?
当事情真的落在温月初头上的时候,她才发现人言可畏。茶楼门前的百姓虽被驱散了,可这样的事一传十十传百,路过的人都指指点点,谁还会进来喝茶?
眼下那些个上吐下泻的人才刚刚被送走,温月初便听见百姓们唏嘘道:“看起来好好的一个茶楼,啧啧,没想到竟会喝死了人!”
温月初脸色发白,站在二楼窗边,看着自己的茶楼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桌上地上一片狼藉,再连一个客人都没有,她手指紧紧掐着窗台,眼里阴晴不定。
这绝不是意外,定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她。
现今这茶楼,可是她唯一的心血。
温月初的目光往街上巡视而去,片刻,她身形便狠狠一震。
只见街道对面的一个简便茶棚里,茶客较之前多了一些。其中一桌,坐着个榴红衣裙的女子,温月初不识得,可旁边那个淡衣女子,她却是化了灰她都认得。
敖辛。
怎么会这么巧?茶楼一出事温月初便看见敖辛在那街对面?
她几乎是心里一下便肯定,今日这事绝对和敖辛脱不了干系!
温月初脑子里飞快地细想了一遍之前所发生的事,郑成仁已经死了,敖辛抓到她任何证据和把柄,她凭什么这么做!
温月初和敖辛、楼千古隔着一条街相望,好像街上闹市与她们没有分毫关系。
楼千古瞅着温月初,道:“小辛,她是不是在看我们啊?那我跟她打个招呼。”
说着楼千古便笑眯眯地冲那窗前的温月初招了招手。
敖辛亦面色淡然地朝她举起茶杯,敬了一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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