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后两人收回视线，玉兰思上下打量了一下竺清，这才有些莫名：
“你今日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
竺清叹了口气：“我要不来你这里，估计就要被人找去帮忙了。”
玉兰思没问帮什么忙，反正帮什么都是他们天庭的事情，和她没有关系。
显然，竺清也没有想要多说的样子。
在震雳宫偷得浮生半日闲已经是极为不易的事情了。
“最近你没和厉战上仙一起吗？”
竺清摇摇头，但提到厉战的时候她脸色倒是好了不少：
“他说有些摸到了突破的契机，回去闭关了。”
玉兰思一愣，确实想到最近厉战没有来送灵石了。
“这也是好事，等他出关，说不定就是成就上神之位了。”
竺清点点头，脸上却也没有多开心的样子。
见她这样，玉兰思放下茶杯问道：“怎么了？”
竺清也跟着放下茶杯，叹了口气：
“我其实不确定他到底喜不喜欢我，我只是担心万一他突破至上神，以我的修为和身份，未必配得上他。”
这话一说出来，玉兰思都有些震惊了。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竺清吗？
怎么感觉这家伙没有以前那么有自信了呢？
她微微皱了皱眉，有些不解：“突破至上神也改变不了他是厉战的事实啊。”
竺清看玉兰思的表情就知道她应该不知道一个上神在仙界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有些人终其一生都只能卡在天仙修为不得寸进，甚至像有些被点化的精灵终其一生都未必能够成就上仙呢。
除非是突破血脉桎梏。
整个仙界上神的数量看似不少，但若是真的细究起来，有不少其实都是金仙修为，太乙金仙的数量就非常少了。
而太乙金仙之上的大罗金仙，在整个仙界都算是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甚至整个仙界的大罗金仙都不到两位数。
所以金仙修为的上神，已经是很多神仙为之奋斗的目标了。
一旦厉战成就上神，多的是人愿意拉拢他。
自己这个文曲星君不受重视的徒弟，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竺清对自己的身份认知还是挺清晰的，虽然在很多普通神仙眼中，文曲星君的弟子已经是非常牛的存在了。
但越是身处于天庭之中，就越是能够清晰的知道，自己在别人的眼中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你也不用太担心，以厉战的性子，是不会在乎这些的。”
说到这里，玉兰思想起厉战每次因为竺清生气都很苦恼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
“更何况，他其实对很多事情都很澹漠的，一旦被他装进心里的人，便是天帝也不会让他改变主意，所以你完全没必要想太多。”
这话让竺清有些愣神，她怔怔的看着玉兰思，隔了好一会，才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你说被他装进心里的人，不会指的我吧？”
说着她伸出手指着自己。
眼神中还带几分期待。
玉兰思点点头。
虽然厉战刚开始或许真的只是想要体验爱情的苦，但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每次他来和玉兰思吐槽搞不懂竺清为什么生气的时候。
竺清或许已经在一点一点的住进了他的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