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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有的心思都在怀中那个“睡死”过去的丫头身上,哪里还顾得了别人的眼光?
一路走来,那些见礼的人,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他都懒得给。
正因为如此,唐言淑的脸色才不好,追逐着那人潋滟风华的背影,手中的帕子都被她捏皱。
白荷见温玉被沈惊宴抱着回来,一看这情况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暗骂了一句温玉犯病也不挑个时候,却还是紧张地小跑过去。
“有劳殿下送我家小姐回来,我家小姐身子骨不好,想来是累了,殿下把小姐给奴婢吧。”
小跑着追上来的温晴也顾不得形象,气喘吁吁地与白荷并排拦在沈惊宴面前:“殿下,家妹的帐子就在这里。”
温晴指着不远处的帐子,想着就算不抢人,只要他能把人放在该放的地方也行。
反正温玉和他也是有婚约的,而且过几天就要成婚,就算行为出格一点……她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对上沈惊宴鹰隼一般咄咄逼人的目光,白荷和温晴皆是暗自心惊了一番,不由自主的就生了些怯,脚步往旁下意识让了让。
等温晴反应过,她已经让开道,沈惊宴已经走出几步远,她想追上去,想到那凌厉的目光,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有些不敢。
扭头,她忙去找父亲,这件事,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出面的了。
白荷迟疑了一下,追了上去,她自是不敢去拦沈惊宴的路,但温玉这种情况,她还是跟着的好。
其实她知道,有沈惊宴在,她担心的那些事情必不会发生,可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跟着比较好。
在进门前,沈惊宴忽然扭头问了白荷一句:“若她需要血,是不是谁的血都可以?”
白荷慢了半拍,这才反应过来,忙点头。
沈惊宴这一路走来,看见的人不少,很快事情就传开了去,甚至传到了明德帝耳中。
此时温痕与众大臣正在明德帝这里商量事情,从来禀告的公公口中知道此时,温痕忙道:“小女身子骨弱,早前又大病了一场,在床上躺了大半年,如今也不过半年光景,想是身子还没养好。”
于是明德帝派了一个太医过来给温玉看诊,同时还赏赐了许多补品。
明德帝原话是这样说的:“既然身子骨不好就好好养着,她马上就要与五皇子成婚,身子骨若是不好,怎么给老五开枝散叶?”
跟着就赏赐了许多补品。
沈惊宴前脚刚把人放在床上,陛下派的太医后脚就到了,白荷急得不行。
陛下派来的太医,谁敢拦?可这脉是绝对不能让这太医诊的,否则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总之,她师姐是妖孽的事情只怕指定跑不了。
她拦不住陛下派来的太医,自然有人拦得住。
没有沈惊宴的允许,太医自然不敢进去,只得在门口等,白荷这才舒了口气。
沈惊宴看着毫无意识的温玉,也没叫白荷进来,拉开她的衣服,然后如曾经白荷做的那般,滴了一滴血出去。
血隐没后,没一会儿,她果然恢复了脉搏。
理了理温玉的衣裳,沈惊宴这才让太医进来。
太医也是老人精了,一看温玉那不够整洁的衣衫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是他不知道,他脑子里想的与事实其实很有些出入。
沈惊宴这个狐狸精一看太医那眼神就能猜个大概,但他乐得他误会,懒得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