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咱们海商怎么就这么难呢,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明君,允了开海,这些混蛋还在后面不断掣肘。”
张元吉骂道。
“现下就是京师旬报不断宣讲改制,其他的一些邸报大多是诋毁改制的,陛下那里有些势单力孤啊,某以为我等海商当创建一个邸报,宣讲改制,作为陛下的应援,也为开海张目,将我等在南洋所见所闻宣讲出去,不能让那些混蛋士人专美。”
老胡低声嘀咕着。
张元吉瞪大眼睛,
‘对啊,这个主意甚好,不能让那些官老爷士人老爷们说什么是什么,咱们要有自己的邸报,’
“只是我等三人怕不能成事啊,”
赵明泽苦脸。
“嘿嘿,现今从广州、梅州、泉州福州、杭州、苏州、松江、登州等数十临海大城海商何止万千,我等可以联络他们,一同办事,那些士人不是法不责众吗,我等也是如此,”
老胡早有计较。
‘正解,老胡你果然有些鬼主意,’
赵明泽笑的一身胖肉乱颤。
“好,那咱们就联络福州的,再行联络泉州广州的海商,正好今年我等不出海,让掌柜的出海去西陆足以,我等就办了这个事儿。”
张元吉一挥手。
三人在西陆那个地方晒的黑炭头一般,几年的不断出海奔波,三人也很疲劳。
今年已经决定在福州歇一年,正好办事。
“其实不止是办报,我等还可以成立社团,守望相助,”
老胡低声道。
‘正是,那些士人成立什么复社,呼风唤雨的,旬报上说张溥挟持周相干涉朝政,我等海商也当结社,只有人多了,才能和那些士人抗衡,作为陛下在东南的应援啊,否则我等人单力孤不是对手啊。’
张元吉点头。
几人商议半晌,越说越是兴奋。
打算分头办事,想想日后结社和士人对抗的愿景,几人喋喋不休的说着。
过了午时,三人兴奋过后,终于有些疲劳。
“待俺回家好生安歇几天,这一年多啊,唉,”
赵明泽摇头。
‘你在西陆照旧逍遥,三个小妾侍候着,乐不思蜀吧。’
老胡猥琐一笑。
“西陆那是什么地方,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都是帐篷,那个地方刮起风来都是风沙,没了大风,还有太阳暴晒,都成了黑炭头了,吃的饭食里少不了沙子,呸,”
想起这个赵明泽呸呸两下,西陆习惯了。
“老赵你回家,弟妹还能认识你吗,没把你打出去。”
老胡笑道。
‘就是,老赵,你收了两个西夷人的侍妾,嫂夫人怒了吧。’
张元吉嘿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