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宁六皇子——宸王姜昀闻言,不禁和霍彦相视一笑,刚想再调侃上几句,就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在不远处响起:“你们又在欺负元祥了吧?”
姜昀倏地抬头,就见一个穿着窄袖骑装,面容秀丽的女子正快步向自己走来。他眸色一暖,微微扬起嘴角,挑眉说道:“小秧怎么过来了?敢情刚正不阿的裴大都尉终于舍得放你出来与我们同流合污了?”
“你少拿我大哥打趣,”裴南秧作势瞪了姜昀一眼,随即漫不经心地撇撇嘴道:“元祥让人来传话的时候,大哥正巧被陛下叫去议事了,我是趁机偷偷跑出来的。”
说罢,她转过头,目光无意间落在了元祥牵着的马匹之上。顿时,她眼睛一亮,颇为惊喜地问道:“这可是逾轮马?”
元祥见终于有人注意到他的马,先前的不悦立刻一扫而空,他哈哈一笑,兴致高昂地说道:“虽然不是逾轮,但也是一等一的宁远马,想不想上来试着骑骑?”
然而,还没等裴南秧回答,一旁的霍彦忽然冷不丁地问道:“小秧,你可知陛下叫你大哥过去,为的是何事?”
裴南秧话音一滞,沉默了须臾后,轻轻摇了摇头。
“还能为了何事?”姜昀唇角微勾,眼神中尽是冰冷的笑意:“定是去父皇帐中议定纩骑营都统的人选。”
“不提这事倒好,”元祥一听,顿时怒上心头,咬牙切齿地道:“我那日都还没挨到陆尚书那草包儿子的衣角,他就自己绊倒在了楼梯上,摔了个头破血流。结果韩昭那老贼硬把这笔账赖在我头上,还和陆大人一起上书,害得我被打了个半死不算,还害得我爹不得不辞去了纩骑营都统的职位。呸,说到底,那韩家就没一个好东西,特别是那个韩砚清,天天不阴不阳,说不出几句人话,下次让我碰着了,非揍他一顿不可。”
“还真是巧,”霍彦眉梢微挑,下巴朝着前方一扬,冷笑说道:“你要揍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