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是只要他们表面上没有向我们动手,我们就没有理由先对他们采取攻击。一旦让对方抓住把柄,遍布全国的一向宗信徒就会暴动。”
武井夕庵解释道。
“确实。如今我方根本无暇应对这股势力。”
“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家臣们的意见倒向了佐久间信盛和武井夕庵这边,认为应该另辟蹊径,不应与比睿山正面为敌。这令年少的长可十分气恼。长可猛地起身,负气喊道:
“够了!我原以为主公您是不拘于形式,厌恶世俗想法之人……就算以我一人之力,我也要上山为父亲报仇!”
“不可无礼,长可!”
林通安劝道。
可长可并不理会,扭头就朝帐外走。在旁一直沉默不语的信房上前拦住了他。
“冷静点,长可!”
长可一把甩开信房的手,说道:“反正死的是我父亲,与各位并无瓜葛!”
信房连忙唤来大善,命其紧跟保护。
森可成对于信房来说是相当于父亲般的存在,他又怎会不感到悲伤气愤呢?
信房单膝跪地请求道:“父亲……”
信长见他那面具之下滴落的眼泪,立即打断道:“我和你一样为三左的死感到难过。但是我们肩负成千上万人的性命,不可让情绪乱了自己的判断。三左的仇,我一定会报!”
信房这才退了开来。
“佐久间信盛、稻叶一铁。”
信长唤道二人名字。
“是。”
“去把比睿山管事的和尚带来见我。”
“这……”
“我想这些僧人还不知道我信长的可怕。一味地让步,只会让那些贼人沾沾自喜。让他们来,我会开出最后的条件。要是比睿山不愿退出,那么就让他们与这座山共存亡好了。”
信长冷冷地说道,他那冷彻心扉的目光让人回想起曾经胆大妄为的吉法师(信长的幼名)。所有人都察觉到,信长似乎又要做出什么不得了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