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祠堂里。
闵熹坐在垫子上吃着太夫人派人送来的晚膳,见门口没有人看守,就知道太夫人并不是真的要罚她。
吃完饭,忽然听见门外窸窸窣窣的好像有声音,祠堂里就闵熹和含玉两人,安静下来声音非常明显,别看含玉平时大大咧咧的,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的,这会已经吓的紧紧抓住了闵熹的衣角。
闵熹是觉得没什么好怕的,起身往门的方向走去,含玉紧紧跟着。
还没到门口,就看到了闵霜和闵皖两个人的小脑袋,原来是他俩偷偷溜过来发出的声音,看到他俩含玉轻轻呼了一口气。
俩人进来后,闵霜觉得她娘亲没帮忙说话有些抱歉,带了些果子来赔罪,闵熹笑笑道:“没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母亲不也没有帮我说话!”
闵霜尴尬的笑笑,环顾祠堂四周,缩了缩脖子抱着胳膊道:“大姐姐,你晚上会不会害怕,这祠堂里好黑...”
闵熹看了眼四周,黑漆漆一片就点了几根蜡烛,一座座牌位隐约可见,在月光下闪着光,窗外的风“呼呼”吹过,蜡烛的火苗闪了闪。
闵熹原本是不怕的,可一个两个都说害怕,再看看这环境也有些害怕了。
但又不想自己吓唬自己。
开玩笑,晚上还要在这里过夜呢!
闵熹气的点了下闵霜的额头:“不怕!”给自己壮胆。
闵霜崇拜道:“大姐姐,你好厉害!你真的一点都不害怕吗?”
闵皖道:“没事儿,这里什么都没有,我在祠堂过夜好几次了!”
闵熹笑道:“好了,你们快回去吧,一会天太晚了三婶四婶该担心了。”
闵皖看了看天色道:“那我们先回了,你晚上要是害怕偷偷让人寻我。”
闵熹笑着道:“你们放心,还有含玉在这陪我呢!”
说完,两人收拾了一番,便离开了祠堂。
无人看守,闵熹盘腿坐在垫子上想着下午的事,想来太夫人也不会同意换座位的。
既然已经被罚了跪祠堂,那这事也就过去了,禁足在芙蓉院对她来说也算不痛不痒,平日里她也不怎么出芙蓉院,就是半个月不能去听费夫子讲课有些可惜。
转念又想到了薛太医这几年还一直在给闵凤看病,这让闵熹心里很不痛快,如何才能让斛老太爷再也请不了薛太医呢?这有些麻烦,她得好好想想。
两日的祠堂罚跪很快过去。
回到芙蓉院,沈氏派王妈妈慰问了一番就走了。
含蕊经过两天的休养,脸上的红肿已经消了,指甲划过的印子留下了浅浅的痕迹。
闵熹让含蕊再休息几天,含蕊说什么也不答应,闵熹只好嘱咐含蕊消痕膏接着用不要停。
晚上,闵熹躺在床上,让两个丫鬟给自己捶背捏腿。
这两天在祠堂她也没有实实在在的跪,但就算坐了两天,全身上下也是酸痛不已,腿上还有些青紫的痕迹。
含蕊流着眼泪为闵熹抹药按摩,心疼道:“都是奴婢的错,害姑娘受这么大的罪!”
闵熹无奈道:“你别自责了,这事和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