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阿鲁玛之中蕴含着精神权柄的关系,南洲接收到的净化之光的照射是最多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南洲就不受污染的侵蚀,事实上,南洲的污染一直都在,只是潜藏在阴影之中,不被普通人所了解重视而已。”莎尔洛莉雅道,“对于南洲的普通人来说,他们真正注意到污染,大概是光明教会的势力在南洲声名鹊起的二、三百年前的事情。”
“实际上整个星球的污染应该都是从同一时期开始的。”希德罗戴乌斯微微皱起了眉头,“即便普通人……或者说灵感低的人们无法注意到这一点,超凡者们也会更早地察觉到问题,尤其是在丰饶之母的命令下负责看守、保护世界意识碎片的黄金乡的超凡者们……
所以我很疑惑,为什么雷对应‘生态缸’问题,首先想到的选择是拆除部分神国壁垒与外界交流?那样直接会导致污染的渗透。”
“关于这一点,我也有所疑惑。”莫驭赞同地道,“但是我们手头拥有的信息还太少了,不足以判断他的决定的对错。
或许是因为黄金乡内的局势已经刻不容缓,或许是赫帕洛斯的传言有误,又或许是雷想用一个极长的时间和缓地逐步完成这个计划——而他选择的合作方也是对于污染抗性最大、且与丰饶之母同掌握自然权柄的精灵一族……
伊莱娜也曾对精灵王写过信,说她在南洲找寻到了救治母树的希望。
我猜测,也许他们俩在找到彼此的同时,除了爱情以外,也找到了解救各自饱受困扰的族群的方法。”
“你是说,雷其实也是神明派,只是他选择的神明是生命母树?”希德罗戴乌斯猜测道。
“我有这个猜想,但它只是个猜测而已。”莫驭说,“我回想了一下,在我刚到这里不久,精灵王便通过伊亚利恩交给了我生命树的种子,那是生命树最后一颗树种,只能被种在没有污染的地方……但我想,那绝不是生命树唯一一颗种子。”
伊亚利恩怔了怔。
“生命母树有自己自救的方案,就是在完全不受污染的地方种下新的种子,新树可以用来救治老树,但也可以完全抛弃老树,转移到新树的地盘去,这样哪怕老树完全死掉也无所谓。
这个计划本身就是精灵王当初提供给我的。所以,伊莱娜不是茫然地去寻找‘新的希望’,她本来就是去寻找‘不受污染的能种下生命树种’的地方!”
“她找到了黄金乡,而黄金乡的王也同样需要解决他们没有神明的问题,新生的母树可以成为新生的神明。”希德罗戴乌斯恍然:“说得通,说得通啊!”
“等一下……”伊亚利恩摇了摇头,“但是,如果他们制定了这个计划,一开始我父亲就带着母亲回到黄金乡种下母树种子的话,那么后续的灾难或许根本就不会发生……他们又为什么要在南洲四处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