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那你又怎会想到来这种地方的?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样的地方?”
春杏又哭了:“我只想在这儿干一会,给家乡捎些银两,哪知道在这里处处被针对,而且……也没有什么客人愿意点我。都说我除了唱戏,什么也不会。”
公孙薇拍了拍她肩膀,又掏出一金锭,“你刚来不久,也不是什么头牌,这些银两应该够你赎身了,剩下的,就给你家乡捎去。”
春杏千恩万谢。公孙薇又道:“但你得帮我打听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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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慕寒刚在席间坐定,左手边就有一位美人递来了一颗剥了皮的葡萄,往他嘴里塞,右手边一位美人纤手递来一杯酒,示意他张嘴:“啊~~”
苏炙夜坐在他对面,散发一种寒气,眼神冷漠得如千年冰川,偏偏风尘女子甚少见他这样的客人,无不使尽浑身解数,抛媚眼、喂酒、肌肤相蹭……
苏炙夜猛地一拍桌子,盯着对面被众美女环绕在中心的祁慕寒,冷道:“我出去透透气。”
说罢,也不待祁慕寒说什么,转身就走,众美人呆了呆,丝巾捂着嘴,笑作一片。
“我这位兄弟第一次来,美人别见怪。”祁慕寒截下递来的一颗葡萄,自行放入嘴里,不动声色地与姑娘们保持距离,“我听闻这里有一名叫春杏姑娘擅长唱戏,在下可否单独点她呢?”
姑娘们一听,全都停下了动作,脸上泛出不屑的表情,祁慕寒察言观色,又笑道:“在下没什么雅好,唯独最是喜欢听戏。各位姑娘若是不见怪,待在下听她唱罢,再出来与各位一同喝酒,如何?”
此时有两名年纪稍长的女子窃窃私语道:“这已经是今晚第三个点春杏的人了,怎么回事?”
“对啊,这下等江东女子,也不知道有什么魅力。罢了,李嬷嬷今日出去时交代我们好生看着场子,倒也不好忤这客人的意思。”
两人计较完毕,风情万种地对祁慕寒道:“那我们便去使人唤春杏来,客人稍等。”
“我听戏喜欢安静。”祁慕寒笑吟吟地放上一枚足两的银锭,“给我们准备一间上好的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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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里,公孙薇对春杏道:“我要找的这人,是江东来的,额头有一处伤疤,凑前了能够看得见。”
春杏闻言,顿时陷入了一种迷茫状态,像木偶一般半天没作声。
公孙薇轻轻推了推她。
春杏回过神来,望着她道:“是有这样一个人,早先他还点过我,就在你点我之前。”
公孙薇吃了一惊,“说详细点。”
春杏回忆道:“这人很是奇怪,他点我,也不要我干什么,就是要听我唱戏,而且唱来唱去都只要我唱那一首……”
公孙薇:“哪首?”
“就是那出‘三戏苍生’”,春杏比划着,“我给他斟酒的时候,才发现他额头上有一道伤疤,但也不大明显,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姐姐你要找的人。”
公孙薇沉吟道:“那这人还有什么特征?”
春杏想了想:“他身上有一种味道,是一种很奇特的香味,不像是一般市井用的香料。”
公孙薇闻言,扯过她的袖子来,一闻,当场傻了。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门外有人粗声粗气地喊:“春杏,事儿办完没?又有客人要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