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这这……”两个人的师傅余光一扫,惊的一批。
求了智清几十年都没给自己搂一眼的东西,竟给了自己的两个徒弟。
“啊什么啊!你学了也没用!还是我亲传弟子,都没有你两个徒弟得我的心!”
“你们俩起来,往后,跟在我身边吧,我亲自调教,稳妥一些。”
两个徒孙愁容顿时舒展,破涕为笑,连连磕头不止。
“感谢师祖,谢师祖……”
众人面面相觑,摩拳擦掌,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看到了吧,榜样。
……
天蓬元帅府,正厅。
天蓬展开小校跪呈的文书,脸色苍白。
两手狠狠团揉着那块绢帛,却无力的丢在了小校的脸上。
绢帛飘落在地,上面是他自己的字迹:陛下密旨,即刻将智清锁拿。如敢抵抗,则与广云抗旨一事同罪同处。
“这么点小事,你是怎么办的!怎么办的!说话!”天蓬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自己派了人去请智清,又让巨灵神从背后动手锁拿。出了事情,里外跟自己没关系。
反抗几乎是必然,广云也跟着一起完蛋。虚悬了多年的那个位置就是自己的了。
玉帝的旨意醉翁之意不在酒。可不是下给巨灵神,是下给他天蓬的。
“另一封呢!”天蓬如野兽一般吼叫着!
小校浑身战栗不止,默不作声的跪着。
失魂落魄的天蓬脚跟一软,控制不住双腿,向后退了两步,勉强站稳。
“完啦……”他紧闭双眼,脸上的肌肉不住的抽动着,分不清是哭还是在笑。
“完啦……完啦……”
仰面吼着,一声高过一声。
……
偏僻幽暗的府衙内。
一张绢帛被师爷铺展在巨灵神面前的书案上。
巨灵神反复的看着绢帛上面的字迹,确信是天蓬手迹无疑。
“太上道祖尊鉴:不刻即可锁拿,假借玉帝密旨,鸩之。取还天命珠后,再图龙丹。速来摄走智清神魂。”
天蓬狂妄自大,本意以为,有广云相要挟,小小的智清一定乖乖就擒。
只要巨灵神抓住了智清,自己便杀了他,至于这口大黑锅,就甩给玉帝去背吧。
反正玉帝确实命令抓人。
能抓人,也就能杀人。
太上只要及时赶到摄走智清魂魄,到时候这桩冤案,玉帝可就解释不清了。
一切还不都是手到擒来。
于是给巨灵神的密旨跟送往太上处的邀功信竟然被这个蠢货同时派送。
临走之前,反复叮嘱,给巨灵神的放在身左侧。给太上的放在右侧。
两封信都已用法术封印,非是收信之人无法拆阅。
没成想,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巨灵神被师爷一闹,没有当场拆阅。
信,也被小校送反了。
“元帅,不是您派人在半路上拦住小的,说太上道祖的信不必送了,怎么……”小校一脸冤屈。
“放屁!我什么时候拦住的你!”
小校只能低头,任凭责骂,心里努力回忆着。
明明就是元帅急匆匆派人来说的啊。
想起来了,把信交给巨灵神的时候,智清似乎手指动了几下……
莫非阻拦自己的不是……
小校眼睛绝望的一闭,身上抖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