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呀！”
“抱歉抱歉……”
阿甘左连忙要拉她起来。
“不用。”
楚云衣推开他的手，自行站起，整理了一下衣衫，说道：“大叔你是故意的吧？”
阿甘左一脸茫然，然后意会，歉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屋外的飓风沙沙响，屋里的楚云衣什么也不想，坐在凳子上，喝了口茶压惊，淡淡道：“最好是。”
阿甘左羞愧难当，自觉理亏，抱拳离去。
忽然，风止。
禁制即散。
楚云衣打开门。
半晌过后，离恨天被李如雪推了过来。
楚云衣规矩行礼。
离恨天道：“你突破了？”
楚云衣得意道：“是的。”
离恨天寒声道：“谁让你突破的？！”
楚云衣被那声音惊得退后了一步，被门槛绊住了脚，摔在了地上，不知所措说道：“我……有做错什么吗？”
离恨天冷冷道：“修行者修行的总共就那么几个境界，你不将每个境界修炼到极致，却想着急于求成去突破！还吃了丹药助力！你还问我你做错了什么？”
楚云衣不服气道：“那上次你不也给我吃了吗？”
离恨天气得伸手便要打人。
李如雪及时握住了他的手，对楚云衣温声道：“你吃的聚海丹是你师尊专程请一位药圣炼制的，而且还亲自为你调配了丹方，与市场上随处可见的丹药可是不一样的。他为了给你调制出最适合你的丹方，费了极大心思。”
楚云衣听得七七八八，大概明白了意思，自觉有愧，低头喃道：“对不起……”
离恨天声音依旧冰冷，说道：“你对不起的不是我，你若这样，永远都不可能回得去。”
楚云衣缓缓抬头，说道：“能补救吗？”
离恨天道：“会很痛苦。”
楚云衣道：“只要能回去，我愿意承受，也肯定可以承受得住。”
离恨天伸出了手，说道：“把头伸过来。”
楚云衣起身跪着走上前来，把头放在了离恨天手掌下。
离恨天按住她的脑袋，手掌上天地元气迅速凝聚。
“啊～”
楚云衣瞬间被无尽的痛苦充斥全身，就像无数根针从头顶落下，刺穿她的颅骨、刺穿她的大脑、刺穿她的气管、心脏、肺乃至胃、子宫、双腿以及丹田。
这个过程持续了很长时间才得以结束。
楚云衣的痛叫声随着头顶上的手掌离开而消失。
离恨天脸色苍白，虚弱至极，轻轻靠在椅背上，有气无力道：“过些天、我再来、看你，在此、之前……就不要修炼了。”
他向李如雪摆了摆手。
李如雪推着他离去。
楚云衣瘫倒在门前，气若游丝，意识在模糊与清醒之间不断转换，静静感受着体内那颗好不容易结出的紫丹正慢慢消解重新化成元海，一种极其厚重的失落感缓缓席卷全身……
阿甘左于远处静静站立着，想要上去将她扶起，却再也不敢迈出一步。
天涯拓来到身边，吃惊说道：“你不会……真的喜欢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