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只在夜里哭闹,怎么现在连白天也哭起来了?
吕大夫与刘管家听了,急忙往小公子房里去。
这时刘大人还在县衙里,刘夫人已经到了房里,怀里的小公子已经哭不出来了,张大嘴巴大口吸着气,随时都可能窒息的样子。
吕大夫脸色发白,也不敢去碰那小公子:“这怕是得了喘症了!”
刘夫人急得手足无措,问道:“吕大夫您是医得,还是医不得?”
吕大夫看着混身开始抽搐的小公子,脑子已经僵着一团浆糊,哪里还转动得了?这喘症他不是没见过,可这症状来势汹汹,放在大人身上若是发作得厉害了,都可能窒息而死。更别说一个不满周岁的小孩子,看着症状很可能就这么喘了过去。
可他这些天也只开了些将养的方子,并没有给小公子吃什么厉害的药啊。按理说不可能把人医出什么岔子,若小公子就这么没了,他的名声全败了不说,还要被刘县令追究。
那他以后在余庆县连饭都混不到一口了!
刘管事看着吕大夫的反应,哪里还不知道他已经没了法子。可这吕大夫已经是余庆县里最高明的大夫了,连他都没办法,这一时之间哪里去找第二个大夫?
一旁的家丁连忙提醒道:“管家,这府外头不是还有一位小大夫?刚才听她说得有模有样,说不准真能治!”
刘管事闻言眼前一亮,立刻踹了家丁一脚,叫道:“还不赶快把那小大夫请进来?”
沈忘心坐在刘府门前的石狮子旁边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进去通报的家丁出来。原本这件事情黄了,没想到又过了一会儿,那家丁疾跑出来,拉起她的手臂就往里头跑。
沈忘心差点把那雷击木扔了,连忙抱稳了那截木头。
这动作瞧在家丁眼里,更是着急:“小大夫,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管那破树枝呢?我家小公子犯了急喘,您是能治不能治?快随我进去看看吧,晚一些小公子可就危险了。”
沈忘心一愣,她原以为刘家小公子只是受惊夜啼,没想到还有哮喘。这小儿哮喘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症状轻过一会儿能自己好了,若是症状来得急,一时之间有可能呼吸不过来,窒息而亡。
若是换作现代,这种急病送到医院,就得罩上氧气罩,缓一缓也就过来了。可在古代这种医疗条件落后的情况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沈忘心听了也加快脚步,随着家丁疾步跑到小公子院中。一进到院里,就见房前里里外外围了三层人,都是底下照顾的丫鬟婆子。
沈忘心好不容易挤进人群一看,只见小公子被放在床上,小小的身体缩着一团。一个穿着绸缎的年轻妇人,坐在床头急得直掉眼泪。
“围着一团做什么?病人家属还不快把门窗打开透透风?没事的都散到一边去,别给病人添乱!”沈忘心一时情急,把在医院急诊室实习时候的习惯都喊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