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从吕大夫开的药方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沈忘心长长地叹了口气,心中不知是喜是悲。古代华国中医出神入化,若是她穿到的地方是武周时期,怕是今天已没有自己施展的机会。可她偏偏穿越到了异世界,虽然与古华国文化如出同源,却早已不是她所在的世界。即便她能在历史上留下些许痕迹,千百年后她的家人也见不到了吧?
冥冥之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彻底回不去了,沈忘心胸口像憋了口郁气,更加不想理会兀自生气的吕大夫了。
她才走了没几步,就见刘管家远远地走过来,语气恭敬地问道:“沈小大夫开的药已经煎了给小公子喝下了,小公子这才安睡下去,还要多亏沈小大夫妙手回春,才保得我家小公子安然无恙。”
沈忘心与他客气了几句,又到刘小公子房里看了脉,见到自己给的那截雷击木已经装在一个锦盒里,安放在刘小公子床头,才放心下来。
两人刚看了刘小公子,忽然一个丫头飞奔过来,冲刘管家说道:“管家,老太太回来了。”
另一边,沈富贵进了县城便直奔沈秀才家里,把事情同沈秀才一五一十的说了。沈秀才知道他哥嫂惯是没远见的,还不如沈月英想得长远,但眼下又容貌不得他同沈富贵多说,便慌忙带着沈富贵到了张府。
到了张府门房一问,哪里想到沈忘心根本没到张府外头来。
两人面面相觑,这才想起去找那赵七问个究竟。
吕大夫被沈忘心气得胸闷,正好从府里头出来,便听到沈富贵扯开了嗓子嚷嚷:“我为什么不能见她?我是她爹,她有什么能耐我能不清楚?我告诉你们,到时候你家小公子被她医出什么好歹了,可别找到我们头上来!”
眼看着两个家丁要把人撵走,吕大夫沉下面道:“你要再不把她领回去,恐怕真要医出什么好歹来了!”
沈富贵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身上穿着一身绸衣,约摸四五十岁的样子,下巴上一缕花白山羊胡,就是不知道是刘家的什么人。
沈秀才赶忙在他耳边道:“这可是荣春堂的首座。”
沈富贵哪里见过什么荣春堂的首座?嘴上虽然蛮横,但听到他的话就吓得魂不附体,立刻求他把沈忘心带出来。
吕大夫满意地看着两人的反应,说道:“这一次揭过,下一次可就不会这样好过了。你们且将她带回去,不要让她这样胡闹了。”
刘管家到了老夫人院子里,就见刘老夫人沉了一张脸,吕大夫则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吕大夫与刘老夫人娘家沾亲带故,连这次刘小公子的病,都是刘老夫人亲自派人请了吕大夫来的。吕大夫能和刘老夫人说什么,刘管家这样精明的人,略略想想就明白了。
“你们干的好事!”
一个茶杯“砰”的一声在吕大夫脚边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