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考虑到,今后自己母亲和外祖的相处问题,终究没把这话说出口。
而是看了苏玉一眼,淡淡地说道:“没有什么人叫我回去,是我自个乐意的。”
“乐意?”苏玉听了这话就来气,“长安你现在连为娘的话都不听了是吧?”
他早就不想听苏玉的话了!
祁长安一下也不肯多理苏玉,苏玉在一旁喋喋不休。
说江州那地方有什么好的?她光是去了江州一趟就倒霉了那么久。若是祁长安再去,岂不连祁长乐的生身父母都招来?
祁长安总算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心里窝火:“那我的亲生姐姐呢?母亲便不预备管了?”
苏玉果然不再管他。
祁长安第二天启程的时候,祁文藻来送他,父子两人各忙各的。
等祁长安上了马车,祁文藻才急急叮嘱道:“叫那丫头不要怪我,只要给我一段时间,我便能把她风风光光迎回来,当祁府的嫡小姐!”
祁长安忽然掀开窗帘,认认真真地对祁文藻道:“她已经当不成祁府的嫡小姐了。”
祁文藻愣在原地,任由一片落叶掉在他肩上,看着马车在他眼前渐渐消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到最后他都来不及问祁长安,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最后还是下人提醒道:“老爷,你还没用早饭呢。”
祁文藻回过神来,缓缓的往府里走。他心里总有预感,似乎自己已经失去什么了,可到底失去的是什么呢?
祁文藻不知怎么的,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许是到了秋天,人也会触景生情,生出几分愁绪来吧?
祁文藻没想通,便把这份心思抛到脑后。温热的稀饭唤起他胃里丝丝暖意,让他有了几分力气,去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他一定要把女儿认回来!
一定让家人和和睦睦的在一起!
不能再让几个孩子越走越远!
一定!
祁长安走后没几天,苏府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苏逸清这段时间到禅音寺礼佛去了,让家里的人不要去打扰他。
这是他一贯的习惯,所以苏玉和祁文藻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两人抽了空,带着祁长乐去苏府问了好。
没想到,苏逸清却早就走了。一家人连他的面都没见着,在苏府坐了坐,便无趣地回了自己家里。
苏玉总觉得,娘家全家的人,似乎都对她很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