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安国侯府世子之位,他一点都不在意。只不过,他的路他想自己去走,而不是按照安国侯给的指示,像一只提线木偶一样,任由他操控。
“我父亲那处暂时不急,但襄阳王郡主百般算计于我,也该让她尝尝苦头了。”江羡说着话,最后一颗白子落下,黑子全军覆没,再无一丝生机。
阮月舟被棋子的落盘声惊醒,忽然瞧见江羡在收起他执的黑子,立刻感叹地说道:“你这棋路实在是太厉害了,我甘拜下风!就是不知道,刚才那个姑娘,到底是怎么把你收得服服帖帖的。”
江羡嘴角噙着一抹微笑,想起那丫头湿漉漉的眼睛,便觉得一股心疼,掺杂着心动的感觉,在胸中蔓延开来。
他顿了半晌,才缓缓地开口问道:“你猜?”
阮月舟气急败坏:“江羡,你真是够了啊!”
信不信他现在就到隔壁院子去,告诉那姓沈的姑娘,其实他根本不是这院子的主人。
院子的主人就是她心心念念,却对她女儿不见的情郎江羡!
这样的负心汉、薄情郎,不如就趁早抛弃了吧,像他这样温润如玉的君子,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谁知,他完全没有开口说出来的话,江羡却跟听到了似的,一下子瞪过来,吓得他灰溜溜的出了门:“我走了,我走了啊!我说的话你再好好想想,本来就是你的东西,干什么让给别人!”
江羡这边总算安静下来,可沈忘心的院子却热闹的不得了。几个小丫鬟见到沈忘心的手伤成这样,连忙去把已经睡下的沈大娘叫来了。
沈大娘见了沈忘心的手,心疼得不得了。要不是她知道,沈忘心手上的伤怪不得别人,她现在就要抄起笤帚,到隔壁去兴师问罪去了。
“现在知道疼了吧?”沈大娘沉着一张脸,给沈忘心上药,“刚才推人家门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疼了?”
面对这样的沈大娘,沈忘心只好弱弱地承认错误:“三奶奶,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