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闹得和陈先半点夫妻情分都没了,才肯善罢甘休?
祁长安来不久,陈先和老陈头就跟着来了。
事情已经闹到这种地步,沈忘心不想再让陈先在大庭广众下再没一次脸,便主动地躲了。
一掀门帘,就听到后院里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
沈忘心走进自己后院里那间办公用的书院,看见沈大娘和马大夫正一个逗孩子,一个拉着孩子的手给把脉。
刚才的笑声,就是小丫头发出来的。
对于孩子,沈忘心是不带任务情绪的,见她笑得那样开心,便问道:“孩子身子可还康健?毕竟是早产儿,若不仔细照料着,以后底子都难好。”
马大夫看了一眼沈忘心,道:“东家摸脉比我厉害,您自己摸摸就知道了。”
沈忘心闻言,捉了那胡乱挥舞的小手过来一号,便知道这孩子感了风寒,再摸摸头上还有些烧,也难怪一来就在郭宁怀里乱动。
她叫了一个药童,抓了一副药用牛皮纸包好了。
刚做完这些,陈先便进来了,沈忘心把药交到他手上,道:“孩子这个时候最耽误不得,回去后把药煎了,仔细喂着喝了。”
陈先接过孩子,脸上满是疲倦:“忘心,这事是我陈家对不起你。”
“罢了,别被说了,回吧。”沈忘心叹了一口气,便进屋子里去了。
祁长安把人送出去,又走了回来,说是外都围着的人也都散了。
沈忘心去年夏末里收的,在自家院里种的胎菊,晒着干之后存着泡茶。这个时候,暑气升腾,最是适宜饮用菊花茶。
医堂小药童知道她的习惯,这些天早早的就用碧玉壶泡了,只等她来医堂里用。
这个时候茶也凉了,她便端了出来,倒给几人解渴。
“也不知他接下来该如何。”沈大娘到底把陈先当小辈看待,见他如今这样,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沈忘心抿了一口茶,道:“他如何,我都管不了了。”
祁长安在一旁笑道:“说是回溪头村种田,不过是蛰伏一段时日,等风头过了罢了。他陈家如今家底不薄,难道离了心丫头就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