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羡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到底信没信她的话,点了点头说道:“没事就好。”
另一边,张彦远坐上了村口停的马车,立刻回到余庆县。他已经在溪头村浪费了太久时间,如果不及时赶回县里,周明珠一定会起疑。
好不容易回到张府,管家告诉他,周明珠已经和章远外等了他许久。周明珠一定要等他回来才肯吃午饭,府里没有人敢越过周明珠去,所以全家老小都巴望着他回来开饭。
张彦远点头进了饭厅,一家人安静的吃了一顿饭。
午睡之前,周明珠亲自给他铺好被褥,漫不经心地问道:“夫君到哪里去了?也不打一声招呼,害得公爹和弟弟妹妹,都在等你回来吃饭。”
张彦远眸子动了动,笑着说道:“以前在寒山书院有几个教过我的夫子,趁着今天有空,便去拜访了。”
周明珠脸色不变,温柔地躺在张彦远身边:“是该去的。”
她侧过身子,背对着张彦远,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
实际上,她第一时间就派人去了寒山书院。那人没能进去,在告诉他看见江羡从书院里出来。
张彦远这一辈子的宿敌,可以说就是江羡。怎么可能和江羡待在一个地方,还如此心平气和?
周明珠敏锐地察觉,张彦远一定骗了自己。
至于他到底去了哪里,周明珠隐隐约约有了答案。
江羡出现在余庆县,那么沈忘心就一定也在。
难道说,张彦远对沈忘心还是旧情难忘。那么自己在他心里,究竟又算得了什么?
接下来的一整个下午,沈忘心都不敢去惹江羡。他虽然脸上挂着笑容,但她知道这笑容一直没到眼底,一定是他心里藏了什么事。
沈忘心害怕,他发现了张彦远的行踪。
等到吃完了晚饭,医堂的大夫们都回去了。沉香和结香两兄弟,也各自回房休息。
沈忘心提心吊胆了一天,没见到江羡问她什么,终于长长地出了口气。
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吧?她坐在浴桶里,周围的雾气腾腾升起,让小小的浴房犹如在仙境里。
桶里的热水有些烫了,泡得她十分困顿。正想起来穿衣,就听到外面传来江羡的声音。
“阿羡,我还在洗澡。”沈忘心懒懒地说道,“我还要整理一番,你待会再来吧。”
“无妨,我不过问你一些事情。”江羡是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