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目瞪口呆。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宜贵人,居然会和长宁郡主对上。两位都是他惹不得的人物,一时间要怎么处理,他心里也没了个准。
离开后堂,他的师爷悄悄同他道:“您还不知道吧?宫里的人都说,宜贵人能得宠,都是托了这位长宁郡主的福。”
京兆尹才恍然大悟,原来竟是这样。哪个女人愿意成为别的女子的替身呢?怪不得宜贵人非要找长宁郡主的麻烦,这种事情他还是不要卷进去的为好。
沈忘心和小贵姐儿在客厅里喝了两盏茶,才看见京兆尹慢吞吞地走出来。
沈忘心还没说话,小贵姐儿便冷笑一声:“大人,这事解决完了?”
京兆尹叹了一口气:“要不长宁郡主先去看看那位叶姑娘?”
“听大人的意思,似乎是不能放人了?”沈忘心抬了抬眼,“不放人也可以,那我就要从大人计较计较,我这铺子里的损失了。你的捕快打碎了一对和田玉翡翠镯子,一整套翠玉头面,数串珊瑚琥珀玛瑙手串……总计超过四千两银子,但念在他们是在执行公务,这些东西我便不向他们个人索赔了。”
“我们可以给衙门打个折扣,拢共三千五百两银子,那人什么时候能交出来?”
京兆尹听了沈忘心的话,一下子皱成了苦瓜脸:“郡主,您也知道,我们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
“那还不赶快放人?”沈忘心淡淡地反问。
京兆尹长叹一声,本来他还想糊弄糊弄这位年轻的长宁郡主。
但她年纪轻轻能到今天这个位置,自然也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一下子就把他的意图看穿了。
他只能实话实说:“实不相瞒,这件事情我也做不了主。今天的事,实际上是宫里那位的意思。至于是哪一位,我相信您心中应该清楚。”
沈忘心盯着京兆尹看了一会儿,道:“如果今天,我说什么都要把我手底下的管事要出去呢?”
京兆尹沉默了一会儿,苦笑:“既然是长宁郡主的意思,下官也不敢不从。”
沈忘心自然听出他的意思,就是说这件事情是她强迫京兆尹做的,以后若有什么责任,便由她自己的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