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安国侯觉得,自己和江羡之间,仿佛自己才是要被人管教的那一个。
他看着江羡,唾沫横飞:“这里是安国侯府,哪怕是他秦王府,也不能到侯府撒野!”
江羡本来已经打算起身离开,听到安国侯的话便忽然回过身来,不紧不慢地说道:“父亲知道姨母有了你的血脉,想要维护乃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心心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若有人想要伤害她,无论是谁我也绝不会放过。明日……”
安国侯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儿子冷酷的半张侧脸。
江羡终究还是没把后面的话说出口,而是直接离开了。
相比于安国侯的近乎一夜未眠,王氏却是早早睡下了。
沈忘心被江羡抱走之后,她也担忧过一阵。
她做出这种事情,把李淑君吓得脸都白了,李嬷嬷也好生说了她一通。
可她心里就是不服气,同样是有了安国侯府的血脉,为什么沈忘心就能千呼后拥,上上下下多少人伺候宝贝着。
而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生就不受别人待见,自己的亲侄子居然要求她堕胎!
若说恐惧,她心中更有的是怨恨。就连那仅有的恐惧,也在沈忘心诞下龙凤胎的消息传来的那一刻,便烟消云散了。
她坚信,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一张保命符,有了这张保命符,什么人敢动她?
王姨母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厨房送来的东西,果然比往常还要精细。库房那边还送了不少补品,以及应季的布匹,还有几套不错的头面。
王姨母心道,安国侯果然还是在意自己的,用着桌上的早饭,笑容也比平时多了许多。
饭厅外头门帘一掀,李淑君早就听说了今天的事情,昨晚的惊吓也丢到一边去,笑容轻松地对王氏道:“还是母亲有法子。”
王姨母听到李淑君的声音,招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母女二人因为王姨母怀孕之事,这段时间日渐生疏。王姨母虽然在意肚子里的孩子,但女儿是自己娇养了十多年的,自然不会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