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安国侯没到,两人还在正厅里等了一会儿,江煜和冯容都与沈忘心相熟,三人便说了一会儿话。倒是王氏和李淑君被晾在一边,在一旁好不尴尬。
最后,还是安国侯来了,才缓解了这尴尬的气氛。
王氏早就看冯容不顺眼了,今日一见冯容,才发现这姑娘长得比自己女儿差远了,心中的气才顺了一丁点儿。
她面上笑着,可冯容给她敬茶的时候,她却挑了不少毛病。
“听说,侄媳自小随英国公在西北长大?”王氏拉着冯容在眼前细细地打量了一会儿。
冯容不动声色地把手从王氏手里抽了出来,落落大方地点头:“不瞒侯夫人,侄媳确实是在西北长大。”
“那就难怪了。”王氏用眼角觑了一下冯容,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据说西北那边尤其干旱,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那里的姑娘们皮肤也比不上我们南边的水润,总是被太阳晒的,被风吹得又干又黑。不像我们淑君,自小在南边长大,那都是水土滋润大的。你瞧瞧这肌肤,就是不一样。”
说到这里,冯容的脸色已经不好看了。
王氏像才发现一样,嘴里“哎呀”了一声,说道:“倒忘了侄媳也是西北长大的,看我这嘴,我也不是说侄媳。不过是这段时间,听别人说了些见闻罢了。侄媳应该不会怪罪吧?”
这个时候,安国侯也觉得王氏越说越不靠谱。
虽说是江煜的媳妇,但到底是英国公家的千金,他咳嗽了一声,提示王氏不要口无遮拦。
王氏倒也没多说什么,而是讪讪地闭上了嘴巴。
反正她的目的也达到了,无所谓安国侯怎么说她。只要让冯容不高兴,在她过门第一天,给她一个下马威,王氏心里就舒畅了。
管她冯容未出嫁之前到底是什么身份,谁说他是英国公千金了,就算身为郡主的沈忘心,如今还不是不能拿她怎么样?
江家二房虽然不归她管,但如今江家之中,谁人做事不看侯府的脸色?她就不信冯容一个十多岁的小丫头,还能掀起多高的浪。
只见冯容笑了笑,并没有反驳王氏的话,反而顺着她说道:“其实和夫人说的也不无道理,我在西北生活了这么多年,肌肤确实不如生养在南边的小姑娘好。但要说咱们这里生得最白净的,还要数世子夫人。您瞧瞧世子夫人的皮肤,才叫冰雪堆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