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恨恨地看着何家人,她心里巴不得何家人都跪在李淑君床前,给李淑君赔罪。
理智虽然告诉她不能这么做,但她的手上却像坠了千斤重的铁块,一点也抬不起来扶一扶何老夫人。
好在何夫人眼疾手快,立刻拽住和老夫人,却自己跪下了:“是我教子无方,让那个畜生做出这种事情!还连累了淑君,叫淑君平白无故地受苦!”
王氏心里不但没有解恨,反倒脸色更加阴沉:“你们说到何谦,何谦的人呢?他害得我女儿吃尽了苦头,自己反倒到外头寻欢作乐,我要他跪在我女儿床前,亲口向我女儿忏悔!”
何夫人与何老夫人闻言脸色立刻一变:“亲家夫人,这怎么能行?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向自己的妻子下跪?”
王氏就知道,这两人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当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三人在李淑君房里就吵了起来。
沈忘心退到外头去,问马大夫和胡大夫:“药方子写下去了没有?”
两人点点头,都叹为观止地看了里头一眼。
这一家子当真好热闹啊。
马大夫说道:“只是,何家少奶奶肚子里孩子的月份毕竟大了,突然来了这么件事情,一个不好以后恐怕就很难怀上孩子了。”
沈忘心也点了点头,说道:“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李淑君再次醒来时,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不见了。她摸着自己瘪下去的肚子,看见自己的母亲坐在床边抹眼泪,这才察觉了什么,立刻问道:“孩子,我的孩子呢?”
王氏见她要起身,连忙把她按在床上:“淑君,你听娘说,你还年轻孩子没了还可以再有。如今可要养好身子,切莫因为这个而影响了底子!”
实际上,李淑君现在也没体力起来。
她只要一动,就觉得下身刀割一样疼。到现在,她仍然有点难以接手,肚子里的孩子没了这个事实。
“早上我醒来的时候,他还在我肚子里动,现在你们却和我说,我的孩子没了!”李淑君倒在床上痛哭起来。
听到里头的动静,外头的何夫人与何老夫人也进来了,围着床一个心肝,一个可怜见的叫。
李淑君可不会被她们迷惑,定了定睛看何谦仍然没在,问道:“何谦他人呢?今日若不是他带了个狐狸精回来向我叫嚣,我的孩子又岂会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