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灵兽不知在讨论什么，说的起劲。
木屋门一开，一个小老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就出来了：“谁啊这是，扰人清静。”
“是弟子季沉。”
小老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往一旁放在院子的木椅坐下。
他一坐下，院子的灵兽就往他这儿待着，叽叽喳喳，小老头时不时点个头。
“打灵泉的？”
季沉应声，多半猜出来小老头能听懂灵兽的语言。
小老头若无其事的往季沉身后飘了一眼，收回目光，看向季沉：“灵泉在院子后。”
说着指了个方向。
“多谢”季沉抬脚就走。
小老头摸胡子，眯眸，发觉了什么：“倒是变了不少。”
没见过面，可季沉这名字可是在门派传了个七七八八，小老头不出山，知道的消息也不少。
季沉脚步一顿，转身问：“前辈，您知道什么原因么？”
小老头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胡子，不再看季沉，反之又看向院门口方向：“不可说，打灵泉去。”
陆昔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总觉得那小老头发现她了。
想来问也不会说。
季沉没再问，转脚朝着院后去。
“呦，等着我说呢？还不出来。”
陆昔身子一抖，小脸挂上了笑，有模有样的拱手：“前辈您好，您是怎么发现我的存在的啊？”
小老头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她：“结界都是咱设的，没咱让你进，你能进来？”
就说么，要不然她怎么可能进来啊，陆昔赶忙道谢：“谢谢前辈！”
“看着有意思而已。”小老头摸着怀里蹦跶上来的一只灵兽：“那季沉怎么回事？”
之前小老头见过季沉，瞅着挺可怜的，是个劣质灵根。
灵根从出生便有，更改不得。
劣质灵根，这种灵根别想有灵力，只当是普通人一辈子过去了，再一见面。
小老头也发觉的好奇，季沉除了身上那种劣质灵根的气息，居然还有另一灵根的气息。
陆昔自然装傻：“前辈，你再说什么啊？”
小老头看向陆昔好久，愣是什么没看出来：“没说什么，跟着他作甚？”
应是直觉错了，百年开始，从未有过季沉这样的案列。
陆昔暗自松了口气，面上嘻嘻哈哈：“我的仆人嘛怕他受欺负，前辈，可别跟他说。”
院后，季沉把灵泉一早打好。
那夜，李烨在季沉脑海里，震惊道：“没想到你真换了个灵根，恭喜了。”
他压根没想到季沉居然真的能做到。
季沉早早感觉到自己身体不对劲都是从那日开始的，定是陆昔做了什么。
“嗯。”
李烨见季沉心情不是很好，他继续道：“我给你传送功法，练好把我放出去，若没有实现你应该知道后果。”
从那时发觉自己能用灵力开始，季沉就召唤过来李烨，和他签订了契约。
没有实现对方条件，死后灵魂破散。
季沉“嗯”了一声。
李烨来的频繁了些：“怎么在意小女娃？”
“安静。”季沉除了自身条件不行，学东西倒是快得很。
李烨还想再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了。
小老头答应了陆昔：“行。”
陆昔问了个问题：“前辈，你可知道不久之后的岭东？”
“这些天气象有变化，岭东出现的地方应当是门派里了，怎么那老东西让你个小妮子去？”
岭东，出现地点不限，有时出现在这儿，有时出现在那，上一次出现的时间还是在五百年前的遥远北方。
进去的弟子死了不少人，逃生出来只有三人。
倘若让个小妮子去那岂不是送死？更别说这可是那老东西的宝贝女儿，怎么看也不像。
陆昔没回答：“前辈你去过么？”
“去过，里面天材地宝不少，能拿出来的寥寥无几。”小老头摸着灵兽。
“怎么活着出来。”
忽的，小老头身上的灵兽受疼，从他身上跳了下来。
他长长叹了口气：“心有门便能出。”
一瞬间他苍老了许多，无奈笑了声。
傍晚，主室陆昔端着张脸，冷凝的看向门口，很晚了，她在等人。
今夜星星繁多，挂在天空一闪一闪的，要是能在放些烟火，一定美妙极了。
季沉背上一大摞柴火，放地上比他人还要高两倍，双手还提着双桶水。
他稳住自身，粗喘着气，放院子里一刻不停，到了陆昔面前。
陆昔紧皱眉，不悦：“你还能做什么？打水劈柴都用了一整天，身上还这么脏。”
丛木生长的地方是在泥水坑似的环境，季沉现在身上尤其是裤腿一处，都是泥。
“对不起，小姐，是我太着急了。”
陆昔走季沉面上，冷着脸上手给了他一巴掌：“把本小姐的地都弄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