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一口,喝下一口茶,还算不错。
“我看网上那些女明星,有的卸了妆还不如一般人漂亮。”
“也有好看的,也有底子好的。”拙言想起了辰微。
“切,都是包装出来的。”阿姨一脸的不屑,表情很丰富,样子十分滑稽,拙言低头笑了笑。
又坐了一会儿季风和徐涛父子回到悼念厅。
“走吧,轮到我们了。”徐叔叔对大家说道。
厅里的几个人纷纷起身,一行人跟着他走了出去。
来到一个建筑的侧门,大家纷纷走了进去,季风伸手揽住她,将她羽绒外套的拉链拉满,对她说:“你就在外面,不要进去了,去那边走走。”季风下巴一抬,目光投向不远处的一片小花园。
拙言又是为难的摇了摇头。
“你乖啊,快去!”手指在她脸上蹭了一下,把她往那边一推,“快去,一会儿我来找你。”
看她缓缓走向小花园,季风进了那道侧门。
小花园的灌木很多,都是生活中常见的栀子花、金丝桃、南天竹等,就是冬天树叶落的差不多了,显得很萧条,再加上这个地方的特殊原因,总觉得阴气很重,让人浑身放松不下来。
拙言看了看那些木条长椅,湿漉漉的,没法坐,在小花园里散起步来。
只听见远处的房子里传来一声声哭泣的声音,一阵毛骨悚然,她往羽绒服里缩了缩。
风一吹,鼻头一酸,她想妈妈了。
拿起电话给妈妈打去电话:“妈,你在哪儿呢?”
“乖女儿,正想给你打电话呢,我回淳州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们还有两天,还有点事没办完。”
“嗯,早点回来,出门把口罩戴好,欣城冷不冷,听说都下雪了。”
“嗯嗯,冷是冷,不过我穿的厚,回淳州我就直接回去。”
“好,最近吃好没有,觉得辛苦就跟李棠说换个岗位,整天跑来跑去的,多累啊。”
“哎呀,到处跑跟旅游似的,有什么不好,别说吃了,我都胖了。”
“胖就减下来,多运动,别长成猪了,谁要你。”
“好啦,别整天操那些心,你怎么知道我没人要,又想把推出去了。”
“怎么会,我女儿我才舍不得,好了,妈妈约了人谈事情,你好好的啊。”
挂完电话,心里暖暖的,有妈妈真好。
在花园里逛了好一会儿,索然无味,饶开花园,四处走了走。转到刚才那栋建筑的正门,一个花台边,隐隐约约看见季风和徐涛在灌木边抽烟。
“其实也早有心里准备了,我妈这个病好多年了,只是没想到这么突然。”徐涛吐出一口烟,烟灰落在他衣服上,他拍了拍。
“别想太多了,阿姨还陪你这么多年,你还守着她走的,比我爸好多了,喝烂酒栽泥沟里,不到脚踝的水都能要他的命。”季风虽是平静的说,声音却是压的很低。
拙言一听,刚刚和妈妈通完电话的温暖荡然无存,心里一阵心疼,愣愣的站在一旁。
“唉,这些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我有时候觉得真的挺无力的,我妈年轻的时候跟我爸做生意卖服装,舍不得花钱给自己买保险,一生病,大把大把的钱往里面砸,以前做生意的钱全部赔进去,我妈死活不医了,我爸不同意。”
“我那时候交往了个女朋友,开始还好好的,后来知道我妈的病是个无底洞,也不知道听了谁的话,也不联系了。”
“现在家里还有钱吗,你怎么不给我说?”季风说完就拿出手机要给他转账。
被徐涛一手按住,“哥,你给我的够多了,要不是你,我家里那套房子都保不住,放心吧,前段时间才给我爸打了钱,够花。”
季风这才想起来,嘴里叼着烟,从羽绒服内包里拿出两个准备好的信封交到他手上,说是他和拙言的心意。
拙言缓了缓,整理了面容,从花台后面走出来。
“办好了吗?”她问道。
“哦,言言,快了,正在烧。”徐涛轻描淡写的说道。
“冷不冷?冷就去刚才那个小厅。”季风说道。
拙言摇了摇头。
过了一小会儿,徐涛的父亲抱出一个骨灰盒,一行人走回悼念厅。
人呱呱来到这世上,最后化为一缕青烟,一堆粉尘,这就是人生。徐涛将骨灰盒放在照片下的花丛中,一行人缓缓鞠躬。
三人开着车在城里转了一圈,找了家当地最好的酒店,开了两间房,自己跟随父亲回了家。
每次去住酒店,拙言都是携带自己的床单和被套,看着她那满是桃心的床单,季风悠然自得地趟上去,竟然毫无违和感。
“你看,你躺在粉色的桃心里也毫无违和感嘛,你就是再man,系鞋带还不是要系蝴蝶结?”
“你就不能迁就我一下,把它们换成纯色的?”季风讪讪说道。
“咦?我看你家里不是也有那些可爱的玩偶嘛,按理说,你应该爱屋及乌,也喜欢这些才对。”
季风笑了笑,他一个大男人自然也不会去买那些可可爱爱的东西,刚火的那段时间,每次参加活动都有女粉丝送来各种各样的礼物,包括那些玩偶。
原本他是不会带回家的,一般都留在公司,可看着那些玩偶总能想起那只小狐狸,想着她喜欢这些小玩意儿,就挑了些带回家。
拙言一听,突然大笑:“我第一次去你家,还以为你为了迎接我搞的欢迎仪式,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