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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暮对那人说道：“不是第一天，是认识很久了。”
霜暮这句话说了之后。
所有人都知道霜暮不简单，和自己主管的关系很好。
这天下班，霜暮上了顾熙的车。
霜暮发现顾熙沉着脸。
于是开口问道：“怎么了？工作上是有什么事吗？”
顾熙说道：“我看了明朗写的那本书，你们的关系…”
霜暮说道：“那是以前，现在我只有你。”
顾熙问道：“我想知道为什么？”
霜暮不解的看着顾熙。
顾熙说道：“为什么是我？为什么爱我？给我一个理由，那么好的他，为什么会选择我。”
霜暮说道：“可是他们都不是你，我不想要什么最好，不想要什么好，只想要你。”
顾熙看着霜暮的眼睛说道：“你没有说实话，你不真诚。”
霜暮愣在座位上。
没敢再说话。
顾熙把霜暮往家里送着。
到了家楼下之后，顾熙说道：“可以下车了。”
霜暮久久没有动静。
顾熙等着霜暮开口。
霜暮最终开口说道：“我六岁生日的时候，遇到过一个男孩子。那天他搬家，刚好搬到我家的隔壁。”
“那天也刚好是我生日，妈妈忘记买蛋糕了，我记得那天他的手上拿着一个小蛋糕，我就一直盯着他的蛋糕，大概是发现了我的眼神，他把蛋糕送给我了。我过了好久之后才知道，原来那天也是他的生日。”
“他搬来之后，我和他就经常在一起，一起上学，一起做作业，一起去游乐园，做什么都一起，可他突然病了。”
提到这里霜暮落了一滴泪。
继续说道：“胃癌。他家里人说让他去国外做手术，可是他放不下我，于是跟家里的人请求了一个月的时间陪我。”
“可没有一个人告诉我，他得了胃癌。他每天都花上他所有的时间陪我，尽力的看着我，他说要记住我。他有好多道别的时刻，可我一个都没看出来，因为我觉得他不会离开我。”
“最后一段时间，我陪他做了很多事。很不巧的是，最后几天我生病了，病得很严重，整个人都没有精神。我骗他‘如果有人愿意为另一个人堆十个雪人的话，那么就会出现一个雪精灵，会满足一个愿望。’”
“他听了我的话，却没有任何反应。当时的我，很生气，我觉得他不爱我。于是生气的睡着了。第二天一早，我醒来的时候，他不在我的床边，我找寻着他，忽然看到小院里，密密麻麻都是雪人，远远超过了十个，我知道这都是他堆的。”
“雪人还在。
可我却找不到他了。”
“最后得到的消息，是医院传来的。抢救无效声明。”
霜暮说完，脸上已经布满了泪珠。
顾熙没有出手帮霜暮擦泪。
而是给霜暮递出纸巾。
霜暮接住纸巾，给自己擦着眼泪。
顾熙问道：“所以？”
霜暮解答的说道：“你这张脸，和他一模一样。”
顾熙听完这句话，笑了出来。
霜暮认识这个笑容。
自己伤害明朗的那天，明朗也是这个笑容。
霜暮有些慌了。
顾熙问了一句：“你爱过我吗？”
霜暮立马笃定的回答：“爱。”
顾熙追问：“你的真心，几分是给我，几分是给这张脸？”
霜暮惨白着一张脸，对顾熙说道：“我爱你，很爱。接近你是因为脸，往后相处不是。”
顾熙叹了一口气。
盯着霜暮的脸，仔细看着。
嘴巴张开又合上。
张开又合上。
最后张开的时候，顾熙对霜暮说道：“你该回去了。你明天就不用去上班了，我重新再招人。公司明天我会让财务打给你的。”
霜暮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我们算分手吗？”
顾熙没说话。
霜暮倔强的说道：“我不想分手。”
顾熙对霜暮问道：“你为了一张脸，就这样放下了明朗。我想知道，你对明朗的爱又有多少？”
顾熙的问题，霜暮答不出来。
最后灰落落的下了车。
回到了家。
霜暮很伤心，可最后冷静下来。
思考了一下。
这些事情的发生，都是自己的错。
明朗没错，顾熙没错。
一直错的都是自己。
霜暮现在已经认识到，这些都是自己的错。
可霜暮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
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不知道做什么的时候，就去道歉，做错事情道歉准没错。
霜暮首先，把自己和明朗的聊天界面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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