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产期……不是一周后吗?”
“她身体不好,春天的时候,摔了一跤,留下了点后遗症,早产了。”
“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啊?”
他摸了下口袋,才发现手机不在身上,应该是落在霍嘉言的公寓里了。
“容先生,你将小辞困在这别墅里,还让这些冷漠的人监视着她,知道她身体不好,也不让医生来看着,才害得她一尸两命,你怎么能对她这么残忍?”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她一个保姆,也不能干涉。
现在,她忍不住,都说出来了。
容樘踉跄着走开,在别墅里大喊:“霍景辞,你给我出来,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死!”
他在别墅里翻来覆去找了很多遍,喊了很多遍,声音都哑了,眼睛也红肿了,跟发了疯似的。
容家的佣人们,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
容樘回到容公馆,已经是半个月后,他独自漫步着,满园秋意,心里产生了一种难言的寂寞。
他想起霍景辞刚刚嫁进容公馆时的样子,她一天不是整改这里,就是整改那里,连花花草草都不放过,宣誓他容太太的主权,努力地在这里,打上属于她的烙印。
两人处处针锋相对,她满腹心机,在他好不容要将她赶出去的时候,她竟然搬来了老爷子,让他完全拿她没办法。
他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书房,在椅子上坐下来,长手落在书桌上,他一侧目,不经意看到了桌上放着一沓本子,他怔了一下,拿过来翻开。
是霍景辞的字,她的字体端秀雅致,独具风格,是别人仿也仿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