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彤心中一阵慌乱,眼里闪过一丝难解的恐惧。
他刚才看向自己的眼神里面,那一闪而过的情绪分明是自己所熟悉的,不久之前他也是带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还有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一向都是厚脸皮的她,突然在他再次冲自己微笑的时候腾地一下红了脸庞。
呵呵,这样就更可爱了,小彤脸红的时候是不是更像猴子,他的笑容更大了,灿烂地让人不敢直视。
可是这个家伙他是故意的吧!真的是学什么不好,偏偏学那个可恶的暴君来取笑她!
白月彤没好气地丢给他一记白眼,哼哼道: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你和段默岩真不愧是朋友!
哦,为什么这么说,两人算是彻底放松下来,白月彤站着久了腿疼,就坐在走廊的凳子上面,席经纬也跟着坐在边上。
白月彤冲他努了努嘴,十分不满的语气:他就喜欢欺负我,还老是取笑我哼!话一出口她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下意识地伸手捂了捂嘴巴,嘿嘿讪笑了两声,哎呀,我是说其实他没有欺负我拉,就是闹着玩。
真是糟糕,刚刚还说他对自己很好的,怎么突然就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嘛。
哎,不知道席经纬会有什么想法。
她真是蠢毙了!
席经纬看着她一副懊恼的样子,心尖上仿佛是有什么柔柔的东西划过,细细密密的疼痛随之而来,连带着唇角的笑容也略略有些苦涩起来。
因为她不会知道,刚才说起段默岩三个字的时候,她眼底有什么东西在闪啊闪的,那是堪比天空之中最耀眼的星星的光芒。
那样耀眼却是刺得他的眼眶微微一疼,他有些狼狈地收回视线,末了喃喃地低语了一句: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了。
白月彤听得不太清楚,下意识地微微靠近了他一点,啊,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他突然抬起头来,谁知道白月彤还没有来得及将脖子缩回去,他的脑袋顿时就磕到了她的下巴,她疼得差点跳起来,哇唔,好疼。
小彤,你没事吧?席经纬也吓了一跳,连忙伸手试图帮她揉,只是伸出去的收刚刚碰到了她的下巴,身后陡然响起一个冷硬的男声:你们在做什么?
是段默岩,
白月彤吓了一跳,本能地将身子往后仰,一手捂着吃痛的下巴,皱着眉刚想解释一下,不想席经纬却快她一步站起身来,他欣长的身躯挡住了自己大半的视线,默岩,你来得正好,小彤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过等三天要带来医院换一下药,这几天也不要碰水。
麻烦你了,不知道为什么,白月彤听着这四个字为什么就会觉得冷硬到了极点,而且也丝毫没有要感谢席经纬的意思呢?
果然,段默岩冷着脸越过席经纬,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深深地看着白月彤,一言不发,白月彤被他看得浑身发毛,蠕了蠕唇,刚想说,他却突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我们回家。
白月彤感到身子一轻,已经被段默岩抱在了怀里,她下意识地挣扎了两下,却在瞥见他嘴角那一抹诡异柔和的笑的时候,整个人一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