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收拾好东西,发现越南昭已经离开了。
刚刚的越南昭感觉有些温柔,她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
竟然还嘱咐自己将医疗器械收拾好。
可能是担心他的侍卫郜宁,所以才对自己如此宽容吧!
她拎起医药箱走出了郜宁的帐篷。
……
回到自己的帐篷,寻韶容掀开帐篷的帘子,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坐在自己的木床上。
“娘亲!”越少渊看到寻韶容走进来,眼睛顿时就亮了,他从床上蹦下来,向寻韶容奔跑过去,抱住了她的腿。
“呦,小渊来啦!”她将越少渊抱起来,捏了捏他肉嘟嘟的小脸儿。
军营里面的人都称越少渊为世子,但是在自己的帐篷里面,她唤他小渊。
“娘亲用晚膳了吗?”越少渊窝在寻韶容的怀里,抱住了她的脖子问道。
娘亲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还没有。”说到晚膳,她还真是有些饿了。
“小渊给娘亲带了肉饼和肉干!”他指了指桌上的瓷碗,黑瓷白底的大碗中放着两个圆圆的肉饼和几块肉干。
“小渊真棒,一起吃吧!”
寻韶容笑着将小渊放下来,二人坐在床头吃起了肉饼。
这军营里面不是吃包子就是饼,青菜极少,这样下去,对小渊的成长没什么好处。
得像越南昭建议建议,这么小的娃娃应该要营养均衡才行。
而且军营这种地方,人多嘴杂,不是小孩子良好的成长环境。
“娘亲,你在想什么啊?”越少渊用力地用牙啃着一块肉干。
“没什么,吃吧。”她摸了摸越少渊的头。
“小渊,你这头发有些乱了,给你修剪修剪?”
“好啊!”
越少渊将肉干塞进嘴里,十分配合的转过身,背对着寻韶容。
长这么大还没有人给他剪过头发呢!
娘亲要给自己剪头发了!
寻韶容拿出剪刀,修剪了一番后,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
次日巳时,寻韶容照例去越南昭的主帐给他送茶水,掀开帘子,却问道一股血腥味,她见到他躺在床上,身旁站着一个士兵。
她看着那士兵,那是士兵也看着她,愁眉苦脸。
“这是王爷?”寻韶容走上前仔细看了看,看到床上的人因为疼痛面部扭曲,脸上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一道伤口从胸前划到腹部,伤口很深但是还好没有见骨,大腿根部也有鲜血渗出。
“怎么伤的这么重?为何不叫我?”寻韶容放下茶碗,皱起了眉头,连忙查看越南昭的伤势。
“昨天夜里,王爷再次遇袭,对方人手多,郜宁大人重伤未好,杨副将和雀江大人赶来的时候,刺客已经被王爷尽数绞杀了。”
尽数绞杀,越南昭不愧是越国战神。
虽然是坐在轮椅上,身旁没有贴身的护卫,敌人也未能娶他性命。
“我们这些做小兵的没能保护好王爷,赶来的时候,王爷已经受伤了。王爷不肯派人去请,说是受伤的事情要保密。”
她就不明白了这命都要没了,还保什么密呢,难道等敌军发现主帅已经快要死了,才去找人医治吗?
“昨天差点儿就没了呼吸,后来宇文大人送来了回生丹,这才救回来,但是王爷不让请郎中,军医,您快救救王爷吧!”士兵焦急地搓着手。
两人正说话,越南昭咳了一大口血出来,呼吸渐渐微弱。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