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听到这些问题,白芷都是笑一笑,并不作答。所以,那些人干脆就把目标转向了阎申,也就拿着这些问题又问了一遍阎申。
阎申倒是大大方方的给了别人一个,能让他们瞬间都闭嘴的答案:我们是家人。
一听到“家人”这个词,那些好事的人也就笑了笑,再不往下追问下去了。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确实是“家人”。
这又是一种在基地这个特殊环境里,对自己同一个小组组员特有的称呼。
因为十几个人不管是吃饭、睡觉、上厕所都是在同一个房间里面,可以说不管你在做任何事时的任何模样,可能你的至亲都不像你的组员一样的这么了解。时间长了,组员之间也就开始把自己所在的那个小组称之为“家”;小组组员之间互称“家人”;小组的组长通常会被称之为家长;时间再久了,有些人在谈起自己小组的专管教官时,就用“妈妈”代替了。
所以阎申对于这些问题的,等于根本就没有回答。但是,这些好事的人之所以闭嘴,是因为他们也有“家人”,谁都会有一、两个说的上话的组员,而阎申的这个回答,在他们听来,是有一些威胁的意味在里面的。
也还是有人想要找到阎申的把柄,特别是在他顺利的坐上了七组组长的位置以后。不过,因为阎申做事小心,一直以来,也没人能再找到合适的理由。
受训人员之间不允许私下里传递一些物品,但是还是允许对于有困难的人进行帮助的。当然,这种帮助是在请示过教官后,由教官同意了,才可以进行的。
因此,一直跟外面没有联系的白芷,就收到了许多阎申给她的这种帮助。
在刚开始白芷在自己的洗漱盆里看到多出来的生活用品,或是食品箱里多出来的一些零食时,她还要专门去问一下周围的人,这些东西都是谁给的。
等到后来,她干脆也就不问了,因为,每次问过,得到的答案也就那一个:阎申。慢慢的,白芷也习惯了阎申对她的这种帮助。
这天,穿着大t恤、大短裤的白芷正蹲在阎申的食品箱前,在里面扒拉着找零食吃的时候,被从宿舍外面进来的阎申“逮”了个正着。
白芷一见到阎申进门,随手拿起一袋零食,就往自己的床铺前跑去。
不过,她没有跑两步,就被阎申一把给抓住了。当看清白芷手里拿的东西以后,阎申在她的头顶上敲了一下,就把她又给拉了回来。
看着白芷坐在自己的床铺上把手里的东西都吃完了,阎申把食品箱的盖子又打开,问道:“看看,还有想吃的东西吗?”
白芷低头在箱子里扒拉了半天,满脸嫌弃的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可吃的,算了,我还是回去看我的书吧。”
看着白芷的背影,阎申无奈的笑了笑。
白芷回去躺在自己的床上没有两个小时,就又爬了下来。她满脸愁容的抱着几本厚厚的小说,径直走到阎申的床前,把手里的小说一放,就开始在阎申床上翻了起来。
“找什么呢?”阎申被她搅的不安稳,干脆就从床上下来,站在一边,就看着她翻。
白芷头也不抬的说道:“书。”
过了不大一会儿,白芷把所有从阎申床上翻出来的小说、杂志都看了一遍后,无力的坐在阎申的床沿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