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老爷子沉声道:“宣!”
口谕一道道传下去,慕容麒一身风尘仆仆,大步流星地进了大殿。
不说别的,就看这精气神,老爷子瞅着也高兴,明显与前几年那死气沉沉,死眉耷拉眼的模样不同,就跟刚捡了金元宝似的,眸中熠熠生辉,唇角自然带笑,眼角都是掩饰不住的欢喜,挺起的胸膛上,挂着的是慕容家儿郎的尊贵与傲气。
自家那个意气风发的儿子又回来了。
皇帝的目光越过他,向着身后瞧,不见清欢的影子。
慕容麒上前跪倒在地上,冲着皇帝老爷子大礼参拜,中气十足,双手将南诏降书呈上。
皇帝老爷子打开降书,字斟句酌地读了一遍,然后合拢起来,瞅瞅慕容麒,耷拉着眼皮子冒坏水。
“南诏皇帝在降书里,质问我长安为何突然发兵攻打南诏,还向你兴师问罪。你说,朕应当如何回复?”
慕容麒怔了怔,那降书自己曾经走马观花瞧了一眼,南诏王如今内忧外患,为了保住王位与儿子性命,投降长安,态度相当诚恳。不曾有什么兴师问罪之词啊?
还记得,南诏王无比恳切地请求,冷清欢能不计前嫌,出手救治那夜白呢。
他铿锵道:“南诏太子不仅恶意散播疫情,导致我长安深受其害,百姓流离失所,还在行藏暴露之后,掳走清欢,想要强娶为妃。不论是为国还是为家,儿子都有义不容辞的责任发兵南诏,抢回清欢。”
皇帝老爷子颔首:“那南诏太子散播瘟疫,你可有罪证?”
慕容麒老老实实摇头:“没有,儿臣都是听清欢说的。”
“那清欢呢?怎么没有跟你一块回来?”
“启禀父皇,清欢因有要事在身,在南诏的时候就先行离开,返回长安。”
老爷子一瞪眼:“也就是说,你没有将清欢一块带回来?那你去干啥去了?劳师动众地发兵南诏,结果空手而归,我长安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慕容麒是兴冲冲地进来,结果就被皇帝老爷子劈头盖脸一顿训斥,当时就懵了,我这话还没有说完呢,您老着什么急啊?
“父皇息怒,您听儿臣解释。清欢被掳去南诏,实则是将计就计,想要窃取南诏人......”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没用就是没用。现在人家南诏皇帝问责,清欢避而不见,你说,让朕怎么回答?”
皇帝老爷子气愤地打断他的话:“而且,你没有朕的旨意,就敢私自发兵,简直是不将朕放在眼里。来人呐,给朕将这个逆子抓起来,绑到午门旗杆上。”
这事......有点不按常理出牌啊,皇帝老爷子这是唱的哪一出?
当初,不是您说五万骑兵太寒酸,还给增派了十万大军么?
而且,麒王爷打了胜仗,拿了南诏的降书,这是功劳一件啊,怎么反而还被降罪了呢?
慕容麒更懵,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老爹这是生气自己没有把媳妇抢回来呢?还是生气自己自作主张跑去抢媳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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