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冷清骄有嫌疑,但是没证据啊。您说不能插手,那现在是在做什么?
“下官就是想问问麒王妃,这驱虫认主之术是否可以作为证据?”
冷清欢眨眨眼睛,手里漫不经心地翻看着那些口供:“虫子就在我这里,要不,你再试验一遍?否则,我挺担心的,万一皇上不信,让当众演示一番,它再跑到大人您的身上可就不妙了。”
刑部尚书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两人全都说得好听,大公无私,这明摆着,就是护短啊。
还没张口呢,突然有狱卒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差点被丢在地上的一截绳子绊个跟头:“大,大人,不好了!”
刑部尚书不悦呵斥:“大胆,王爷还在这里呢,休得无礼!”
狱卒使劲儿喘气,拍着心口,顾不得行礼:“孙石头,他,他死了!”
“什么?”刑部尚书大吃一惊:“昨儿不是还好好的吗?”
“就刚刚,刚刚您不是让小的去将孙石头传唤过来么,小的过去,就见孙石头用裤腰带将自己吊死在窗户上了!”
“自杀?”
狱卒点头,一边说一边比划:“瞪着眼,舌头伸了老长,屎尿的拉了一裤子,甭提多埋汰了。”
慕容麒与冷清欢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心里也“咯噔”了一声:“为什么自杀?”
狱卒略一犹豫:“好像是畏罪自杀。”
“何以见得?”
“牢房的墙上,孙石头留了血书。”
“去看看。”
慕容麒一声吩咐,三人立即在狱卒的带领下,七拐八绕地到了关押孙石头的牢房。
牢门大开,几个狱卒正在牢房门口指指点点,谁也没有进去。
现场还没有破坏,依旧保持原样。
孙石头死状的确十分凄惨恐怖。尤其是这个时候,阳光正好透过一人多高的小窗口照射进来,隔着栅栏,斑驳在死者跟前,他凸起的眼球,眼白那么多,就显得分外狰狞。
慕容麒与冷清欢谁也没客气,直接就进了牢房。
与孙石头的死同样醒目的,就是墙上鲜血淋淋的几个大字。
字迹很潦草,还带着颤抖:卖国求荣,以死赎罪。
显而易见,其中之意,应当就是指,他不应当勾结漠北,卖国求荣,做下错事,只有以死谢罪了。
狱卒们在牢房外面指指点点:“这孙石头平日里贪点小便宜也就罢了,怎么这么糊涂,连这种不要命的银子都赚?”
“早起我还来这里巡逻了一圈,跟他打招呼,他也没有应声,黑咕隆咚的,我也没有往里瞅,以为他是心里不舒坦。谁知道怎么就想不开了。”
“这是行迹败露,害怕大人审问,所以就直接自尽了。也免得连累咱们兄弟们都跟着受审吃瓜烙。”
“你说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谁还嫌银子咬手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