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司少揉揉鼻子,讨了一个没趣。
外面御林军有点惊疑不定:“皇上?是皇上醒了吗?”
琳妃也吓得心里一个扑腾:“不可能!不可能!上啊,全都上啊!”
皇帝老爷子一声冷哼,声音虽然不大,气势却很足:“琳妃,事到如今,你还要负隅顽抗,不知悔改吗?”
他挣扎着起身,惠妃慌忙有眼力地上前搀扶他,十分狗腿。
仇司少一眼就瞅见了老爷子泛红的半张脸,一缩脖子,暗中朝着惠妃挑了挑大拇指,心服口服。
惠妃暗中呲呲牙,有点心虚。
而皇帝老爷子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但是没放在心上,以为自己睡得久了,备不住硌着了。
惠妃搀扶着他,走到门口,外面的杂牌军呼啦啦地就全都不由自主地跪下了。
琳妃虽说有谋反之心,但是见到老爷子,也觉得心惊:“你,你怎么会醒?”
这话,老爷子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醒,反正耳边一声巨响,醍醐灌顶一般,瞬间就清醒了。
他瞅着琳妃一身的凤袍,不怒自威,沉声喝问:“是不是觉得,朕永远也醒不过来了?琳妃,联合钟太医给朕下毒,你好大的胆子!”
钟太医一直就待在衍庆宫,负责监视皇帝老爷子,见他突然醒来,不知何故,吓得“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麻溜地出卖了琳妃。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这毒不是微臣下的,是琳妃娘娘在您头上的抹额浸了毒药,经由原本的伤口或者肌肤作用脑部。跟微臣没有关系啊。”
惠妃恍然大悟,难怪清欢的解药没用,原来是老爷子一直戴着抹额的原因。自己每天亲尝汤药,害怕琳妃的人在饮食里下毒,可是没想到,这千防万防,人家是在抹额上动了手脚。
刚才自己对着老爷子施暴的时候,扯下抹额来给丢了,然后一通晃悠,正巧就歪打正着,把老爷子晃悠醒了。
“就说琳妃无事献殷勤,突然给你绣一个抹额送进宫里来,原来那个时候就已经有狼子野心了!”
暗中悄悄拧了老爷子一把。
当初自己跟他因为这抹额可没少生气。他见天还当个宝儿似的戴着,故意气自己,活该。
皇帝老爷子轻咳一声,没脸跟惠妃计较。
“好你个琳妃,你行啊,朕是真的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中了你的算计。”
琳妃立于殿前,高抬起下巴,一脸的高傲。
“是又如何?我为什么要造反,想必你也心知肚明。如今你已经落在我的手里,你还要跟我逞你的皇帝威风吗?”
皇帝老爷子缓缓地扫过那些杂牌军:“麒王,现在就在宫外,相信援军马上就到,你们确定,要为虎作伥,跟着这个疯女人一块造反吗?”
“你们不要听他蛊惑,即便你们现在放下手里的武器,他也不会饶过你们,我们唯一的生路,就是绑了他,要挟麒王退兵!”
“然后呢?”皇帝老爷子一针见血:“就凭你们就能抵挡得了麒王的精锐之师?麒王手中有玉玺和朕的密旨,天命所归,你们若是敢伤了朕,麒王攻破皇宫不过只是弹指须臾。
而你们,即便逃之夭夭,也只能一辈子亡命天涯,与家人死生不能再相见!朕金口玉言,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投降,倒戈相向,擒拿妖妃,朕赦免你们无罪!”
皇帝老爷子的话,极其具有煽动性。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