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李慕白愤愤说道:“老鳖精融禄你听好了,若非宝兄弟阻拦,我手下留了七分劲道,今日定叫你一命归天。既然你有悔改之意,且饶你一死。”
老鳖精融禄半吞半吐:“大公子,其实我还有一罪。”
“什么罪?”
“融禄不敢说,深怕大公子再动起怒来,我老命不保。”
三宝郎,李慕白寻思半天,不知就里。
“得,先回去再说。”
二人商量如何将老鳖精弄回地面,看着这样一个庞然大物,但是通过那狭窄的地下通道怕也极难。如今他现了真身,比不得当初来无影去无踪,全凭一口真气,就可以上天入水了。
三宝郎道:“这样大的一个东西,如何过得了通道?不如,我暂且将它囚于宝壶的‘中宫十方阵里’,待以后有机会,再做妥善处理。”
李慕白公子道声:“也好,倒省劲儿了。”
二人来到洞穴出口,晃晃绳索,地面上的家丁听到铃响,一阵惊喜,赶紧合力拉起吊篮。
又是好大一会儿,二人就来到了地面上。众家丁见了主人安然无恙,都过来嘘寒问暖。
再说,尚书夫人,吃过早饭,又到了中午,仍不见小公子的面,心里牵挂之际极,就在丫鬟的陪同下,贺管家前头带路,一行人也来到后面的玄武塔。
尚书夫人见二人赤手空拳,别无他物,不由心下大骇。
“宝先生,那妖兽可曾擒到?”
“是的,夫人。这下您的贵体永无忧矣!好歹我三宝郎也算不辱使命。差一点弄丢了贵府大公子,至今想来,心有余悸。”
“啊?果然让宝先生操心啦。慕白,你还好吗?”
小公子跑到娘跟前:”娘,您看,我不是挺好吗!又让娘您挂牵了。”
尚书夫人抚摸着儿子的脸颊,满眼的疼爱与骄傲。刚要再问事情的详细情况,突然发现公子手里握着一杆银枪,尤其见了那枪端雕勾的龙头,红缨簇簇,枪锋龙舌在阳光下,闪耀着幽幽寒光。不禁大吃一惊。
“慕白我儿,这‘冥泉’银龙枪你如何得来?”
小公子李慕白一听,大惑不解。
“娘。咱府上哪来的‘冥泉’银龙枪?娘,您?”
“算啦吧,人多嘴杂,我们回去细说。”
原来这“冥泉”银龙枪大有渊源,它既能幻化龙气,非一般俗兵可比。兵器谱上,枪者,百兵之王,历代都有枪神一转。项羽的霸王枪,堪称枪之鼻祖。三国赵云的百鸟朝凤枪,隋唐罗成,五代王彦章,大宋杨延嗣,岳飞的沥泉枪,林冲的花枪等。而这尚书府老李家的“冥泉”银龙枪,也不知是祖上哪辈转来,至当朝尚书李云阁,当年由一小小禁卫军,凭此祖传枪神,京都保卫战中,一枪奠定国祚龙运。国师当时有一句话,此兵器能幻化龙气,定国安邦,虽然是国家之倚重,黎明之福祉。可是,枪神带劫,主人陀之,怕不难脱血光之灾?
后来,天下太平,李尚书便将此神兵锁向重楼,再不用它。再后来,偶然发现,冥泉银龙枪不翼而飞。当时不敢声张,人前也从未提起。直至今日,又为小公子李慕白地穴内复得。
小公子恍然大悟:“怪不得,老鳖精说他还有一罪,看来这冥泉银龙枪曾经丢失,定是融禄所为。”
尚书夫人点点头,没有回答是与否,她抬头看看三宝郎。
“宝先生,您精通阴阳,善五行八卦,深知天道地运。不知这冥泉复出,是喜是忧?”
三宝郎沉吟片刻:“回夫人,依我看来,一半可喜一半可忧。”
尚书夫人母子两个大惑不解。三宝郎续道。
“可喜者,天下又出一代帅才。可忧者,枪神一出,必有劫难,恐怕天下又将用武。今天运行到三碧木星,五黄大煞在正西,二黑病符冲西北。所以言,兵起西北,祸连正西。”
三宝郎一通神说,夫人母子两个似懂非懂。而今,阖府太平,他们也没有这兴趣弄懂。尚书夫人话锋一转,又问起玄武塔下,降服老鳖精的经过来。
三宝郎将宝壶拿出来,放在檀几上。默念心法,宝壶渐渐放射红黄光芒,金龙盘旋窝里,老鳖精被擒拿的经过,一一回放。尚书夫人看的惊讶不已,更加佩服三宝郎小小年纪,道业之精。因而,过他为儿的意念更加坚定。
“宝儿,老身当初有一心事,今日值此阖府安泰之日月,还想提出来,不知宝先生意下如何。”
三宝郎哪知夫人的心事?
“夫人,还是那句话。但有差遣,义不容辞。”
小公子李慕白至此,已知母亲所指,而且经过洞穴历险,自己也有与宝郎弟结拜之意。于是,一双星目急切地望着三宝郎。
尚书夫人毕竟是诰命夫人,其心思之玲珑,转念之快捷,也真是无人能比。听完三宝郎这句话,随即接口而道:“好,就依宝儿所言!我家老爷后天就到,届时会有一人陪同,那个人你肯定也认识的。”
三宝郎被尚书夫人说的云山雾罩:“夫人,您说的什么事就依宝儿啦?”
尚书夫人母子两个却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