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圆明园的孔教授是查老的铁粉,听说而已,我却无法证实,或证伪。但我的确是见过其他爱豆家的一些铁粉的,这些人动辄就说他们的爱豆有多么多么的努力,听着就让人反胃。谁家的爱豆,还能躺着就把钱给赚了呢?躺着就能赚钱的主儿,大概也就拍两三个人的小电影的老师们了,这样的人,你好意思光明正大地去粉吗?我顶着五十三度高烧但依旧笔耕不辍地写歌,每天至少有二十五个小时都坐着练琴,我为此骄傲了吗?我又为此多说什么了吗?”
“孔教授为给查老立传,真可谓是操碎了心,这种精神至少是可以获得三十二个赞的,特别是在查老即将盖棺定论之际,我以为。于是,我就慕名买了一本,但捏着鼻子翻了几页之后,却怎么强迫自己都翻不动后面的了。一道菜的好坏,也不必全部吃净才能评价它的好坏吧?我得说,孔师傅做出的这道菜,以我的口味来看,多少是有些夹生的,而且选料也不新鲜,什么什么都透着一股子搁坏了的哈喇子味儿。除了孔教授,我还真没见过,哪一位著说立传的人敢下笔如此轻佻的。”
“孔教授开宗明义就给查老盖棺定论为历史学家,这不是给查老招黑吗?孔教授或许已经不记得,查老当年在浙大是怎么被历史系的学生鼓掌送下讲坛的了,也似乎忘记了,查先生当年申请圆明园的历史系硕士生时,是怎么被拒的了,更不会记得,震旦的葛教授、南大的董教授、以及圆明园的陈教授等史学圈里的人,是如何评价查老的史学功底的了。作为‘查学’第一人,我只能说,孔教授是名不符实的。”
“毫无疑问,查老对历史学家这个称谓有近乎执着的追求,所以才会在被圆明园所拒之后远走腐国,终于在八十高龄一举拿到了史学硕士和博士两个学位,这两学位的含金量如何且单说,我就想知道,孔教授作为查学第一人,又能列出几部查老的历史专著呢?难道单凭一个史学博士学位的称谓,就可以帮他找到家了吗?那这史学家的称谓,真太廉价了!”
“我不否认查老在通俗小说界,特别是在武侠小说界的成就,单凭这个成就,他就足以称为现代国内的通俗小说界的翘楚了,又何至于再去给他扣上一个历史学家的帽子?一味地拔高,只能给自己的爱豆抹黑,这跟那些不要命地吹捧伟人功绩的伪公知何异?”
“私以为,孔教授的,是完全可以收回去推倒重写的,岂不闻圣人的‘名不正,言不顺’的教诲吗?就像是做一道数学题证明题,您把最重要的定理都记错了,后面的所有推论,不还都是胡说八道吗?”
“为了防止孔教授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特奉送查老的第一章中的十八处历史和常识待商榷之处,不必言谢!”
“开篇第一句:‘钱塘江浩浩江水,日日夜夜无穷无休的从临安牛家村边绕过,东流入海。’什么是临安呢?一、南宋临安府。二、南宋都城临安城。三、南宋临安府下辖的临安县。查老具体写的是哪?先联系十六回的‘不一日过了钱塘江,来到临安郊外’,下辖九县临安府无法用‘郊外’,不在钱塘江边的临安县城也不符,那此处的临安指的就是都城临安了。再联系本回的‘张十五向东往临安而去’,然后再对照南宋吴自枚的可知,牛家村的位置只能在首都临安西边的钱塘县,再对照、、、中的史料,——查老想营造钱塘江的荒凉气氛,而钱塘江下辖户口何止百万?能找得出这么荒凉的小村子吗?到底是史料错误,还是查先生故意营造出的荒凉氛围呢?查先生将某县的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庄直接挂在都城之下,这样真的好吗?”
“再看第二句:‘江畔一排数十株乌桕树,叶子似火烧般红,正是八月天时。’乌桕经霜而红,霜降在农历九月下半月,那么,这是八月飞霜了?此处存疑。”
“接着再看,——‘小桃无主自花开,烟草茫茫带晚鸦。几处败垣围故井,却道处处是人家。’查老将原诗的最后一句‘向来一一是人家’已经改过了,是否还合辙押韵在此就不过多讨论了,但在这个时间点引用这一首诗符合他设定的时间线吗?后文抛出的设定是‘光宗传到当今天子庆元皇帝手里’,而庆元是宋宁宗的第一个年号。1206年10月,金分兵九路南下伐宋,破真州、云梦,滁州、淮河一带又遭残破,戴复古这才写下了这首爱国诗篇。由此可知,查老引用并改编的诗,比戴复古写出这首诗的时间至少提前了五年。”
“……”
“以上。”
“那么,孔教授此刻大抵也该知道,池某人到底是什么东西了吧?”
“那我在此就要请问孔教授了,您对查老有多少的了解?又是谁给您的勇气,竟不自量力地去为查老立传的!而我,又对查老的小说有多深入的研究?我为什么就不能改编他的小说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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