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不过是那个汝阳郡主!”不等傅鼎容说话,玲珑便咬牙切齿的开了口,那个唐静染,早就看她家小姐不顺眼,这次又是她主动带人来搜的宫,一定是她和慧妃的奸计!
可傅鼎容却摇了摇头,开口道:“如此精细的算计,不会是唐静染的手笔,就算是搭上一个慧妃,她们二人久居深宫,没有手眼通天的本事,怎么会找到那个巫女稚,还拿到了我的铭佩?”
听傅鼎容说的也有道理,玲珑和若水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不再作声。如果不是慧妃和汝阳郡主,那还有谁呢?
这也正是傅鼎容心中的疑问,大理寺和刑部已经审了这么久,巫女稚必然已经招供,但他们似乎还在寻找什么证据,这背后布局的人,利用了慧妃和唐静染对自己的仇视,好像非要置自己于死地不可,现在傅鼎容最怕的,就是那个人还有什么后招。
入夜,黑黑的天幕上阴沉沉的,乌云蔽月,似乎预兆着这京城,要变天了。
和衣躺在床上,傅鼎容睁着眼睛,怎么都睡不着。
这件事情,拖的越久,就越是危险,她到底应该怎么办,才能逃脱这个危局呢?
其实她也有想过,在背后害她的那个人会不会是赵铮,因为一旦巫蛊的罪名落实,傅家和德妃势必都要跟着傅鼎容一起被问罪,这样赵铮夺权的路上,就少了很多的阻碍,起码,这些人不会再去支持赵冕了。
“砰”的一声,好像是寝殿的窗户被推开,傅鼎容吓了一跳,赶紧从床上坐了起来,借着殿内微暗的烛火,当她看清楚那青珀色的袍子,忽然就湿了眼眶。
“容儿。”赵冕快步走过来,一把将她拥进了自己的怀里,声音中都透着微微的颤抖。
在他的怀里怔住,傅鼎容吸了吸鼻子,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似乎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她觉得他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让人留恋。
紧紧的抱着自己怀中消瘦的人,赵冕的心针扎一样密密的疼着。
从得到了她因为巫蛊被软禁的消息开始,他便坐立难安,偏偏这个时候他自己也被禁闭在了府中,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好不容易等到了今天晚上偷偷溜出来,第一件事便是溜进这里来看她。
“你是怎么进来的?”哭了一会,傅鼎容终于从她怀里抬起头来,看着他道,“外面守卫森严,你快走,别扯到这件事里来!”
感受到她身体轻微的颤抖,赵冕心中一痛,抬手拭去了她的眼泪,喃喃道:“容儿,你别怕,有我在这里,你绝对不会有事的。”
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他的话总是可以让她安心。
虽然心里很是感动,傅鼎容还是咬着牙推开了赵冕,她转过身,故意装作绝情的样子坐在了床上,冷着声音道:“你还是走吧,免得我这个罪人连累了你,也连累你的林姑娘!”
“容儿,难道你还不能明白我的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