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亏倒下的伤兵拼命,他们知道自己已无生机,拼着伤残之体极力地阻击着骑兵,希望为己方士兵多争取一点时间。
他们的顽强搏命,换来的只是自己被对方的骑兵马踩如泥,血溅五步。
战争就是这样的残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牛必大在损失了四分之一的亲兵后,终于完成防守阵型——圆阵。
圆阵,最外层是团牌兵,其后是长枪兵,最内层是弓弩兵。
但是这样的阵型,面对轻骑兵只能是拖延时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牛必大现在能做的,只能是拖延时间,慢慢后退,等待接应。
步兵想在保持阵型的状态下后退,当然没有轻骑兵快,就算拼命地跑也无济于事。
很快,轻骑兵就绕到了牛必大的退路上,他们在干一件令牛必大及他带领的亲兵非常痛苦的事——他们在向路上抛撒铁蒺藜。
铁蒺藜是一种由四枝铁刺制作的武器,随便如何向地上抛撒,总有一枝铁刺向上。这种武器是对付骑兵的一种防守武器,但此时对付步兵,一样的有效。
要想经过抛撒了铁蒺藜的地带,就只能拾起这些阻碍,不然的话,会刺破脚底,成为伤兵。
而要一个个拾起这些铁蒺藜,谈何容易。
牛必大面对的是轻骑兵的冲击及如雨的箭雨,还要在这种强大的攻击下拾起地上的铁蒺藜,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牛必大及所剩的二百余人的退路基本被封死。
牛必大的亲兵不停地在伤亡,被全歼只是时间问题。
如此情况下,牛必大等人只能是苦苦支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及手下的士气在低落。
此时他很后悔。
不管他如何后悔,情势是越来越危急,因为他们的退路被堵死,而耶律军的步兵杀了个回马枪,在他们的二侧向他们的退路迂回,准备完成包围圈。
就在这危急时刻,远处尘土飞扬,一员骁勇战将,带着一队具装骑兵掩杀了过来。
这见这员骁将银盔银甲,座下白龙马,手持银锤飞龙,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岳云芃是也。
只见他精神抖擞,平端着成名兵器——银锤飞龙,边策马飞奔,边高叫道:“牛将军勿慌,岳某来也。”
天不亡我等,牛必大众人见有救兵,顿时士气大振,终于有救了。
岳云芃带着大几十人摆开线型阵从牛必大的左侧冲向耶律士兵。
具装骑兵——古代的坦克部队。
所有的士兵全是重甲,不仅人员有重甲保护,而且坐骑也是重甲保护,面对一般的弓箭,基本是伤害很小。
其威力在于依靠速度冲锋,硬扛着弓箭冲锋。只要是冲到面对面,什么轻骑兵,步兵就是一冲就倒,毫无还手之力。
轻骑兵还能逃,步兵可就只有等死的命。
能阻挡重骑兵冲锋的只有结阵状态下的重盾兵所保护的长枪兵。
而目前状态下,只是耶律军的轻步兵在迂回包围牛必大,并未结阵。
耶律军在如此变故下,只能停止前进。
轻骑兵可以闪过冲击,跑到一定距离用弓箭进行反击。可是轻步兵就悲剧了,一冲就倒,变成了被虐杀的对象,毫无还手之力。
这突然的变故,杀了耶律军一个措手不及。其伤亡不小。
好在岳云芃的具装骑兵,人马太少,只有大几十人,如果他的人马够多的话,耶律军就会立马士气崩溃,除了逃,只能是逃了。
具装骑兵固然有优势,但其缺点也是很明显的,不然的话,打仗只要这一个兵种即可了,没有其它兵种存在的意义了。
其一,具装骑兵对马的要求很高,该马必是马中之上乘的良马。因为具装骑兵不仅人员是重甲,马也披挂重甲。马在冲锋时,是要带着此百余斤盔甲的死重冲锋的,没有良好的体力,坚持不下来。
其二,也正因为具装骑兵上述的特点,所以具装骑兵的冲锋不能持久,有一鼓盛,二鼓衰,三鼓竭的特点,基本是一波流的攻击特点。这也是为什么岳云芃第一波次冲锋只带领大几十人,他要留一半的具装骑兵作为第二波的冲击力量,以换取第一波冲击的具装骑兵休整集结,重新编队发动攻击的准备时间。
其三,具装骑兵的盔甲在古代可都算是高科技,非常烧钱,而马是良马,也非常烧钱,难以做到大量装备。注定了具装骑兵数量受到很大的限制。
综上所言,具装骑兵只能是破阵的冲击力量,还需要后续力量补上来扩大战果,方能起到打败对手的效果。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第六十四章交替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