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女儿像猫一样的声音,谷氏的眼泪
不停像断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掉。
汤药刚刚喝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疼痛再次袭上身体。
顾闻已经没有力气喊叫,只是蜷缩着身体,像虾米一样蜷着,静静等待疼痛过去。
谷氏终于抑制不住,呜呜哭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急风略过,谷氏将将抬头,面前就已多了一道挺拔的身影。
站起身饶到侧面一看,竟然是睿王宁骁。
谷氏连忙行礼。
宁骁淡淡拂袖,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满眼焦急的盯着床上的顾闻。
看着床上痛苦蜷缩的女人,宁骁的心也跟着缩紧,生疼。
若不是这里人多,他一定会将她抱进怀里,像当初她安慰他一样。
“王爷……您怎么来了?”
谷氏被忽然到来的宁骁吓到了,看那样子,这位睿王显然是因为知道闻闻中毒才着急忙慌赶过来的,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心里心烦意乱,谷氏也来不及多想,见宁骁不说话,她也不敢一直问。
但是现在这样子算是怎么回事?
一个未成婚的大男人跑到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房间里,而且还是不请自来。
闻闻可是已经定亲的人了,这消息若是传出去,那魏王还不得气死。
搞不好一气之下将这婚退掉,那就糟糕了。
倒不是她稀罕魏王的权贵身份,只是女子被退婚这种事情太过难堪,一个被退婚的女人比一个合离的女人更难让人接受。
谷氏在这里担心的不得了,想提醒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那边宁骁却完全没有感受到未来丈母娘的不满眼神,他的视线始终胶着在顾闻脸上,半晌才开口问道:“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是中了杀鼠药,中毒后很痛苦,但是好在解药可以配出来,只是要等上一段时间。”
闻言,宁骁紧绷的背终于松懈一些,只是脸色充满戾气,让人生畏。
如此谷氏更是不敢开口了,只能期期艾艾的站在一边,渴望这位高贵的王爷自己发现自己的唐突之举。
很显然,宁骁完全没有要反省的意思,反而十分自然的在谷氏刚刚坐过的椅子上坐了,并十分自然的将顾闻冰凉的小手握进掌心。
然后在谷氏震惊的目光中,在顾闻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吻的极其自然,好似这种事情他已经做习惯了一样。
谷氏的脸瞬间漆黑,心里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声音冷如寒霜。
“睿王,小女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您这样贸然冲进来于小女的名声不好吧,再来,她的婚期就在这几天,若是这消息传到魏王耳里,总归是不好。”
谷氏说话时,语气里带着少许的警示意味。
倒不是拿魏王来压他,而是希望这位不羁的王爷能顾及一下兄弟之情,不要毁了自己嫂嫂的名声。
不提魏王还好,一提魏王宁骁的脸色便冷了下来。
最重要的是,谷氏不仅提了魏王,还提了两人之间的婚事。
瞬间,他的脸已经比煤球一样黑,而且是大冬天被霜打过一夜的煤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