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头发喜欢吗？”
“喜欢！”
“行啰，娘亲带你出去吃饭，今天是除夕，我们一家人吃团圆饭去了。”张氏抱着蒋小雪，想到她前些天经历的生死关头，忍不住的抱得更紧一些。
那边，蒋小乔和沈明天一起去扶蒋婆子。
蒋婆子上午就沐浴更衣了，今天，她也换上了一套新衣裳，绛红色的绣云纹棉袄，合身又显气质。她这些日子长了肉，脸颊不再那么干瘪，现在换一套显气质的衣服，立刻有一种当家主母的风范。
蒋小乔上下打量着蒋婆子，两眼放光，“娘，你穿这一身真的是太好看了。这比镇上那些个老夫人还要有气势。”
蒋婆子笑嗔：“你这孩子，这话让人听了，还不知在背后要怎么笑话你娘呢。哪有这么夸张？走吧，我们去吃年夜饭。”
“走！”
蒋小乔和沈明珠一左一右的扶着蒋婆子，走一步，沈明珠就问：“娘，这样走路会不会疼？如果不舒服，你得说出来，可不能强忍着。现在正在恢得期，咱们得小心谨慎一些，不然这个部位容易落下病根。”
蒋婆子点点头，“我知道！我不会逞强的，你就放心吧。”
“欸，行！”
堂屋里，蒋宸他们已经布置好了，蒋婆子的凳子上也体贴的放着软垫，背后放着枕头，让她靠着坐时，不会太难受。
“娘，这样行不行？你感觉一下，如果垫和太薄了，我再去取两个软垫过来。”蒋宸替过沈明珠，扶着蒋婆子坐下。
蒋婆子坐下来感觉了下，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不错！你们也都坐下来吧，别一个个都站着，今天是除夕，我们家还是第一次有这么丰盛的年夜饭，大家都好好的吃，开心的吃。我相信，只要你们团结起来，勤奋向上，这个家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大伙点头，脸上全是笑意。
蒋婆子的目光向桌前的子孙身上转一圈，最后落在蒋宸和沈明珠身上，“阿宸，咱们这个家多亏了明珠，这一点谁也不能否定，说起来，明珠自从嫁到咱们家，天天忙得跟陀螺似的，没一天是轻松的，真是难为她了。
你身为人夫，一定要好好待明珠，这话已经是老调重弹了，你切莫不可忘记。”
蒋宸点头，郑重的应道：“是！娘，你放心！我这辈子都不会辜负明珠的，一定会好好待她，敬她。”
疼她，爱她，护她。
这三个他默默在心里说了。
沈明珠的表情有些僵硬，扭头古怪的看着他，用眼神在与他交流，“你别把话说那么满，将来看你怎么收场？”
蒋宸的目光从她脸上绕过去，假装看不到她的意思。
蒋婆子不满意他的话，“你这话我十分的不满意。”
蒋宸看了沈明珠一眼，眼底闪过丝丝笑意，应下蒋婆子的话，“娘，我错了！我刚才不太好意思，所以话没说全呢。我想说的是，我这辈子都不会辜负明珠的，一定会好好待她，敬她，疼她，爱她，护她。如果我做不到，我任由娘处置，打骂，赶出家门都行。”
他定定的深深的看着沈明珠，一字一顿的道：“如果做不到神灵惩我一辈子都入了仕途。”
话落，桌前的人，全都愣住了。
大伙不仅怀疑自己的耳朵，还怀疑自己的眼睛。
清冷的蒋老三会说这样的话？
蒋山猛地打了个激灵，嚯的一下站起来，“狗蛋，你瞎说什么呢？你可是全家的希望啊。今天是除夕，你怎么可以发这样的誓呢？”
